r> “我没有。”舒光霁的辩解,没人听得进去。他遭到群殴,冷漠不屈的表情反而加倍刺激施暴者。 傅亮抢走舒光霁的剑,故意踩少年的痛点:“都怪你哥恃才傲物,四处树敌,导致灭门之祸,牵连一百多口无辜之人。你们兄弟俩是祸害,都该死——” “不准说我哥!”少年目光黑沉沉,脸色发白,“把剑还我。” 舒光霁情绪波动,傅亮笑得越张狂。剑柄拍打少年的脸,他恶狠狠地羞辱道:“我偏要说,舒明意是沽名钓誉之辈,死不足惜!怎么样?气疯了吧。有种你打我啊,打我啊。” 一伙人自认是正义之举,他们愤怒与嫉妒上头,对舒师兄尽是贬低。坊川派昔日最有名望的绝世天才舒明意,英姿飒爽,气宇轩昂。他是真正的谦谦君子,多有照拂年轻弟子,一视同仁。料不到有朝一日,会有一群人欺辱他血脉兄弟,对他言语满是不敬、恶意嘲讽。 “闭嘴,闭嘴!”舒光霁忍无可忍,冲上去揍了傅亮一拳。 “啊——”傅亮一擦鼻血,惊怒交加拔出剑,“舒光霁,你完了。残害师兄,我一定让掌门把你逐出师门。上,给我弄死他!” 舒光霁听到要被赶走,面无血色,失去反抗的意志。 一群人的霸凌,少年被打的太惨,险些毁容。应今稚记住那几张丑陋的嘴脸,不再看下去:够了。 大雪不停,天寒地冻。躲在山洞的舒光霁唇色微青,一动不动,仿佛对温度的感知麻木。 应今稚解开青色斗篷,披在少年郎身上:“我不出手。答应我,你不要受伤,不要生病。” 舒光霁受宠若惊,慌忙摆手:“我不冷,您披着。” “别动,你快冻成冰棍了。”应今稚手背贴上少年郎冰凉前额,嗓音温柔又残忍,“你那么听师父的话,要不要听听我的?如果有人对你动手,盯准领头的人,把他往死里揍。只有痛的狠了,他们才会怕。” 应今稚很少多说话,果决冷酷的作风和师父的仁义正直截然不同。仿佛世上再难的绝境,对她不过是小菜一碟。舒光霁听得一愣一愣的,却生不出惧怕反感:“您等…等我一下。” 少年郎踉跄起身,快步走出山洞。回来时他抱着一捆柴火,笨拙架起火堆取暖。少年的手掌藏在长袖里,僵硬遮住徒手劈砍的木柴留下的红肿。火焰在舒光霁眼中跳动,闪烁明亮羞涩的笑意,“会不会暖一点?” “嗯,暖。”应今稚拎起他的袖子,白色药膏毫不留情怼上去:“我说了,不许再受伤。小孩儿,长点心。” “嘶,我记住了。”舒光霁没有防备,疼得轻轻抽气。他侧过脸,认真反驳,“师娘,我不是小孩。” 应今稚微勾唇,细树枝轻轻拨动火堆,微小毕剥声引人放松:“小孩才会这么说。” 舒光霁脸色涨红,再过几年,他会比师娘还高。 木材里有一支粗竹竿,应今稚掏出小刀切出几节竹筒,烧沸干净的雪水:“喝吧。” 竹筒水面飘起白雾,舒光霁小口轻饮,眼眶发热。忘却的画面,不经意在脑海浮现。 年幼时,一家人在水亭赏雪。天地洁白,雪密密地下。娘亲轻笑弹琴,父亲煮酒作诗,兄长在树下潇洒舞剑。记忆里他从未感到寒冷,爹娘的怀抱充满温暖安心。当时只是道寻常,美好仿若昨日,再也回不去了。 “想哭就哭,没人会笑你。”应今稚仿佛又看见一夜之间失去亲人的无助少年。 舒光霁苦笑摇头,他没有资格落泪。 “咚咚——”山洞外沉重的脚步声靠近,发出低低的哼哼声。舒光霁如梦初醒地望去,朗声道,“滚滚?” 一头圆嘟嘟的大熊猫披着雪花走进来,它转动脑袋,对多出来陌生的气息有些困惑。 舒光霁鲜少表情的面庞流露一丝柔软:“师娘,还记得么?这是您救下的幼崽。”他拍去滚滚身上的雪花,反被大家伙牢牢地抱住,极为亲切的蹭来蹭去。 少年无奈地纵容:“好了好了。” 当年,幼崽伤治好后,它并不愿意离开。舒光霁将它送走,幼崽又远远地跟上来。阙水珍舍不得分开,给它取名叫“滚滚”。她笑意吟吟地解释:“师娘叫过它这个名字。”况且,小家伙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样子可爱极了。 阙水珍保证,她会照顾好熊猫幼崽。可她上山后太忙了,最多陪在滚滚身边的人是舒光霁。他在后山种了一片竹林,悄悄将小家伙养在山洞里。一转眼滚滚三岁多,独立生活不成问题。 它慢慢想起这种清冷强大的气息,上前低下头蹭了蹭应今稚的手背,发出高兴的叫声:“咩咩——” 应今稚感慨:“长这么大了。”她更喜欢它小时候
师娘难为7(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