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难当5(2 / 3)

被轻轻撞了一下。他垂下灰眸,应今稚方才扇人,衣袖滑落至细嫩的腕间。淡红印子,在无暇的白玉肌肤上格外刺眼。他托起女人的手腕放在薄唇边,轻轻一吹,无奈而疼惜:“抱歉,弄疼你了。”

屋内氛围紧张又奇怪的亲昵,阙水珍莫名看红了脸。彦绥贴在应今稚耳边,只有她听见男人无情的呢喃:“所以,娘子为何不乖乖听话呢?”

应今稚不疼,手痒。她唇瓣微启,漫不经心扬起手:“要不给你打个对称?”

彦绥勾唇一笑,放下挡住的手:“娘子消气,也无妨。”他不懂情爱,只听人说打是亲,骂是爱。真好,娘子对他的喜爱,又多了一点。

“变态。”应今稚嫌弃,打他,他还觉得爽。

舒光霁紧抿着唇,身心发凉:“师父罚我吧。”师娘气得不轻,他不想见两人起争执。

“为师怎会不知你思家心切?”彦绥眼底流露一丝可疑的遗憾,并没有责怪舒光霁。他扶起少年郎,叹息道,“我是担心你们的安危。”

应今稚冷眼旁观,他是禁止他们离开掌控。

舒光霁动容:“师父…”

彦绥一脸你们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好在,为师抓到舒家血案的凶手,他已伏法认罪。”

“什么!”舒光霁红了眼,含恨的声音嘶哑,“在何处?”

彦绥淡笑:“随我来,掌门在等你。”

阙水珍想一起去,应今稚拦下了她:“你要什么?我带回来。”

少女眨巴眼,腼腆道:“衣服,男孩子穿的。”昨日差点被掳走的经历,在阙水珍心中产生不小的阴影。她秀气的麻花辫绑成男子发式,掩盖属于青葱少女的活泼可爱。

应今稚原本就打算采购生活用品,她接着问道:“除此之外呢?”

阙水珍眼神渴慕、绽放勇敢的锋芒:“剑,我想像霁哥一样厉害。有一半也行…”

应今稚:“莫妄自菲薄。终有一日,你超越他未可知。”女主角的潜能无限,运气也是绝佳。

阙水珍笑了笑,师娘八成是逗她。

……

彦绥用男人们谈正事的借口,拒绝女人参加。应今稚不恼,平静告知:“你看得到,还有机会阻止我。”

彦绥有种不详的预感,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女人不知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所有物超出掌控的烦躁,他只能先放她进去。

雷府大堂,坊川派掌门和三位执事等候已久,见到死里逃生的徒孙感慨良多。掌门彦宁真人没有把舒光霁当作天真孩童,而是朋友一般坦诚告知这几日的经过。他们处理舒家后事,协助大理寺办案。从毒物来源,杀人动机各种方面查起,结果一无所获,走向僵局。

直到彦绥下山撞见偷听之人,捉了个正着。大理寺连夜提审此人,剑痴赵奇爱剑如命,他生来只做一件事,苦练剑法十五年小有所成。他勤学苦练,日积月累,跨不过“天赋”这座巨山。

少年天才舒明意十三岁横空出世,自创的“舒家剑”名震江湖,战无不胜。赵奇不能接受输给一个毛头小子,屡战屡败生出了心魔。

十二年后的今天,赵奇机缘巧合得到剧毒“昙花一现”。药粉倒进舒家水缸,无色无味,入水即化。他满脑子只想得到“舒家剑法”,低估了药的毒性,害死一百三十五人。赵奇于心不安,几次重返舒家庄暗中观察。被抓后他供认不讳,写下认罪书后当场自尽,以死谢罪。罪人伏法,真相大白。无辜枉死的人们有交代,舒家的血案终于了结。

舒光霁眼睛通红,浑身发颤:“他死得倒痛快。”少年让恨意蒙蔽,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光霁,人死不能复生。”掌门叹息,他劝舒光霁,带着家人的期望好好生活。

“毒从何而来?”清冷女声打断沉重的气氛,应今稚指出所有人忽略的一点。不是“凶手认罪”,血案没有了疑点。

彦绥脸色微沉,这是女人坚持要来的目的?他面上不解应今稚的明知故问:“赵奇说是偶然得之。”

应今稚没有松口:“这不是普通人能得到,制作出来。我不信巧合。”

彦绥颔首:“既有疑虑,我会继续追查。”

应今稚冷淡摇头,让杀人凶手查案,未免太讽刺。她没有证据,唯有挑起众人的疑心:“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彦绥失笑,沉声道:“娘子是怀疑大理寺办案的能力,还是认定为夫贼喊捉贼?”

应今稚面不改色:“我没这么说,还是夫君做贼心虚了。”

彦绥脸色变了,叹一口气忧心道:“娘子伤心过度,神志不清了。若舒师兄还在,不会愿见你这样。你别无理取闹,我们回家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