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是靠这些虎狼之药,而是真正调养好身体,长命百岁,跟我一起白头偕老!”
“我一定能为太子找到真正的良药——”
“若是找不到呢?”皇帝冷哼一声,说道:“别以为你今日侥幸救醒了太子,下一次还有这样的运气。”
他的眼神变得阴冷而锋利,语气更是冷冰冰得不带一丝儿感情。
“若是太子因你延误病情,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朕便要你为他陪葬!”
沈青叶一个激灵,抬头望向皇帝,从他阴鸷的表情中,看出他这话绝非恐吓,而是真的这么想。
她才意识到,如果太子死在皇帝前面,以这位的脾气和心性,根本不会给她做寡妇的机会,而是会直接送她去与太子作对鬼夫妻,如此不仅能“成全”她的一番“痴情”,还能够顺便接收了她的嫁妆和沈家的财富。
就他那死抠钱连官员俸禄都压到有史以来最低的劲儿,不把沈家吃干抹净才怪了。
也难怪在原著中,哪怕沈家出钱嫁了女儿,被燕王那般欺辱,他这个当初亲自指婚的人,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让沈青叶体谅燕王,不要以儿女私情误了国家大事,根本就是个收钱不办事的葛朗台。
这次,看来他更是变本加厉,借着沈青叶的“错”,就想要一口吞掉整个沈家。
沈青叶在心底冷笑,皇帝的胃口还真是不小啊!
她诚惶诚恐地说道:“儿臣遵命!”
桃花岛的建设,可得跟老爹说加快速度了,借着皇帝给的出海令和枫岛岛主的赐封,留好后路,才能继续跟这天字一号老财迷斗下去。
见她老老实实应下自己的“条件”,皇帝脸上的阴沉之色一扫而空,甚至还露出了些许微笑,慈爱地望向太子。
“看来,朕为太子选的媳妇,真是没选错人啊!”
皇后在心底松了口气,也笑了起来。
“是啊!太子妃是有福之人,平白让本宫和陛下担心一场。如今太子既然无事,你们就好生休息,这几日也不必前来请安,待太子大好之后,再来也不晚。”
太子无力地点点头,“多谢母后,多谢父皇!”
皇帝大步走到床前,看了眼放在旁边桌上的药罐,叹了口气。
“朕命人拷问了燕王府的人,方才得知,是那个被老四从教坊司带回来的罪臣之女,因为对太子妃心怀怨恨,故意让人在燕王府中晾晒野菊花。”
沈青叶一惊,“她从哪里知道,我对花粉过敏?”
原身有这毛病,还是因为她穿过来后发现偌大的沈家大宅里,竟然连点应季鲜花都没。
她原本就曾经尝过荨麻疹的痛苦,发觉原主也有同样易感过敏体质时,就立刻按照以前用过的方子让人抓药做成药丸药浴粉,也成了嫁妆的重要组成部分。
现在一想,当初楚云若能让人买通她的陪嫁丫环将她的嫁妆以假换真,又怎会放过在这么重要的情报呢?
只是那会儿楚云若或许以为单凭嫁妆造假之事,就能让她在帝后和太子面前丢脸,让爱财如命的皇帝发现她嫁妆造假,产生疑心,说不定会让她也成为被太子“克死”的准太子妃。
可惜玉竹弄巧成拙反被沈青叶发觉,一路查下去不光没掉进楚云若挖的坑里,反而将奇珍阁和楚家一起拖下水,最后弄得长兴伯被斩,楚家被一撸到底,男子流放女子充入教坊司,可以说是悲剧收场。
偏偏燕王“兄弟”义气,要帮楚云澜照顾姐姐,将“她”从教坊司带回了燕王府,宁可被皇帝一顿板子打得皮开肉绽也不放人。
结果就给了“楚云若”算计沈青叶的机会。
沈青叶才不信,就凭“楚云若”现在的身份,能在燕王府做出这么大的事来。
从她和太子进燕王府到离开,除了看燕王表演的霸道王爷英雄救美的大戏,前前后后连半个时辰都没待到,一个身份地位都很尴尬的罪臣之女能指使燕王府的人用晒菊花这种烂招来让她花粉过敏,到底图的是戏弄她,还是想弄死太子搞掉她的靠山?
这里面,没有燕王,哦不,是前燕王现晋王的慕容荻的手笔,沈青叶才不信。
可皇帝显然并不打算让她追问下去,“她应该是从你以前的丫环口中得知此事。只是没想到你没事,却害了太子。”
沈青叶气得牙痒痒,看来皇帝是非得把连累太子的黑锅扣她头上不可了。
“那父皇要将她如何处置?燕王……四弟会不会有意见?”
“他敢有什么意见?”皇帝气哼哼地说道:“要不是他招惹那个女子回府,又怎会连累到太子病发?”
“朕让他亲手将那个女子杖责一百,丢到城外乱葬岗喂狗!”
“啊?!”沈青叶震惊地望着皇帝,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四弟……亲手打死了那个女子?还……还丢出去喂狗了?”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肯为了她都顶撞皇帝自己挨打吗?怎么最后亲自打板子打死她的人成了他?
这到底是为了杀人灭口呢,还是为了掩人耳目?
皇帝没好气地说道:“若非如此,朕岂会容他留在京城?他犯下这等大错,若是太子有事,朕绝不会轻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