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之事,未果后,更是想通过灵韵将人请来。 他给赵燕玥不少好处,托她当中人,几经周折,这才组了今日这个局,本来准备私下里向鸿文赔罪,谁知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对他。 若非有求于人,哼。 不管心中如何不满,沈环游都很珍惜着来之不易的见面。 挥手让下人送上一盒子,里面装着银票地契,以及美娇娥的卖身契等等他认为能打动鸿文的东西。 “沈某之前公务在身,搜寻江家车队也是迫不得已,这些就当是赔礼了。” 鸿文都没打开看一眼,直接冷哼一声,眼皮都不带掀一下,只当没听见沈环游的话。 沈环游无奈,心知鸿文就是要看他出丑,当众认错。 站起身,双手举着酒坛子,对着鸿文:“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这一坛子酒就当在下赔罪的前菜了。” 话说得漂亮,拎起脑袋大的酒坛,往嘴中倾倒,一饮而尽。 ‘咳咳’,期间不断咳嗽,也没把酒坛放下。 待饮尽,他已经是双目通红,眼含泪水,衣襟被打湿一片,翩翩贵公子变得狼狈不堪。 脚步有些摇晃,还强撑着将酒坛倒过来给鸿文看。 鸿文看着沈环游喝完一坛子酒,才慢悠悠的说道:“沈大人不是一直觉得自己秉公执法,不惧得罪人嘛。” 挑眉道:“有求与人就直说嘛,何必惺惺作态。” 鸿文活脱脱一副依仗人势的纨绔子弟。 挥挥手又让侍者上了三坛同样的酒,姿态高高在上。 将沈环游架住。 韩田侧头看看鸿文,又看看赵燕玥,举起酒杯,向着赵燕玥一敬,一口喝掉。那副表情在说:你看上的男人就这? 沈环游站在原地,袖子下双拳紧握,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在场六个人,三人姓江,他根本不指望,看向他花大价钱请来的中间人赵燕玥,可惜未婚夫妻间正在进行眉眼官司,赵燕玥根本没看到。 只一瞬间,有了决断。 离开自己的席位,步履坚定的走到鸿文席子旁,拨开酒坛的酒封,提起酒坛。 望向鸿文:“若是某将这三坛酒都喝了,不知江公子可否原谅在下?” 赵燕玥的圆场姗姗来迟,笑盈盈的站起身,也拿着酒杯。 “江公子,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沈公子的歉意很有诚意,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如何?” 她被鸿文下了脸子,也不亲亲热热唤他鸿文了。 生怕鸿文接着撂脸子,不停歇地说道:“或者,我代沈公子与你赔罪如何?”说完也将酒饮尽。 酒杯还未放下,仿佛喝蒙了,后退了两步。 “对呀,鸿文你就原谅沈公子吧,听说他还为灵韵妹妹准备了一块红玛瑙毛料。” 须珠一见赵燕玥难受,立马站出来,也跟着劝说鸿文原谅沈环游。 转而看向沈环游:“沈公子,那红玛瑙料子可真好看,不知可还有别的?你可不能对我们姐妹厚此薄彼。” 她的话鸿文自然要给几分面子。 有须珠出面,灵韵乐得自在。 两兄妹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本也不打算逼死沈环游,可这戏还是要演下去。 鸿文也举起酒杯——他没站起来。 “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他停顿一下,极其不情愿,轻轻抿了一口酒,完事立马放下酒杯。 “那就这样吧,不过这礼可一分不能少。” 将盒子收起。 ——表演的完美极了,在座的除了灵韵,都以为鸿文本性如此。 赵燕玥心中更是庆幸两家没能联婚,连带着看韩田都顺眼了许多。 须珠是场上最无所谓的了,吃席还能得到一套首饰原料。 沈环游回到自己的席上,起身的众人也落座,因为刚刚对峙而停止的丝竹声,又在大厅响起。 赵燕玥赶紧让侍者将鸿文那边酒撤下,生怕一会又上演灌酒。 韩田一副主人家姿态招待:“浣溪楼美酒,平日难得一尝,这三坛子酒可不能浪费了,须珠,灵韵要不要尝尝?” “美酒配鱼脍,这可是无上美味。” 亲自拦住侍者,夺过酒坛子,浇在鱼脍上。 “听闻古法,在鱼脍上浇酒,食之无碍,这种吃法才不会生病。” 这是在说浣溪楼的鱼脍处理的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