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三言两语间，就让鸿文的气势弱下来。

灵韵连忙打圆场：“是我的错，今日出门赵小姐请我吃宴，替沈公子送我一块红玛瑙毛料说是赔礼，言语间漏了口风说请不到鸿文哥哥，才叫我来的。”

灵韵的演技已经惟妙惟肖，声音里的底气不足仿佛就是心中所想。

“所以我一回来，就去寻了二哥。”

“大哥，都是我的不是，收留了曲端，让你劳累了。”

灵韵挡在鸿文身前，低头向鸿道认错。

鸿道看着妹妹站在眼前，莫名头痛，他询问过侍卫事情经过，当然知道眼前看似乖巧可爱的灵韵在运送曲端的计划中，出了几分力。

瞧着柔柔弱弱的，实则古灵精怪极了。

这么想着，丝毫不妨碍他态度的转变。

声音轻柔：“没事，遇上这种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的官员，就该收集他的罪证，你做的没错，还才思敏捷，这才发现钱谷粮的真面目。”

要知道鸿道在临沂收到侍卫消息的时候，还以为鸿文外出经验少，被人诓骗了。

——谁也没想到，松广府府尹如此大胆。

“比同行的机灵多了。”他嫌弃的看了一眼鸿文，不仅没能保护灵韵，还将其丢在路上。

“我都听说了，曲端能顺利出城都是你的功劳，就是我也断做不到你那样思量周全。”

夸奖了灵韵一番。

又郑重嘱咐道：“曲端已经在家中人护送下赶去京城，但在事情还未出结果之前，还是不要出府为好，沈家有姑娘嫁进韩家。”

“观其动向，可能觉着曲端孤身一人绕路赶来了青州，你们别在他那走漏消息。”

眼看鸿道精神不佳，鸿文和灵韵忙点头。

鸿文更是举着手保证：“我们一定不会泄露消息。”

鸿道没和弟妹一起长大，得了保证，便放了心。

“我会嘱咐门房不再拦着你的帖子。”他打了个哈欠，“记得要好好读书。”

鸿文抱拳：“知道了，大哥，你先去休息吧。”

鸿道的一番嘱托，灵韵只抓住‘事情短时间不能解决’这一重点。

离开鸿道的院子，两人谁也没说话，鸿文在前，灵韵在后。

很快就到了鸿文的院子。

“兄长，便到这里吧，今日遇上的事情颇多，我先回去了休息。”

听到灵韵这么说，鸿文心觉不对，细细打量灵韵的神色。

熟悉极了。

——调皮捣蛋专用表情。

就如同灵韵了解鸿文那样，鸿文也很了解灵韵。

虽然灵韵这些日子有很大变化，但她的心思，鸿文还是能猜中一二的。

“你莫不是想背着我做些什么吧？”鸿文眼睛一眯，揣测道，“比如背着我去见沈环游？”

灵韵心里讪讪的，鸿文怎么这么敏锐。

“不可能，我怎么会……”在鸿文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一咬牙：“好吧，我就是这么想的。”

“嘶~”鸿文心道果然如此。

他说：“大哥说的你没听到吗？”

灵韵咬着唇，也很纠结，犹豫片刻还是下定决心，抬头定定的看向兄长。

“我知道这段时间应该老实呆着，可是，可是松广府一刻不被查办，朝廷不调粮，那些万幸就要忍饥挨饿。”

“每耽误一刻钟，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鸿文轻呼一口气：“事情还没遭到那种地步。”

灵韵的声音不自觉大了一些：“难道要像史书上说的易子而食那样才算糟糕吗？”

而后反应过来，低下头拉着鸿文的袖子：“兄长，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鸿文反倒摸了摸她的头，“你一个女子都懂的道理，那帮熟读经史的官吏却不懂。”也许是懂得，只不过更贪财，更大胆。

“说吧，你想做些什么？咱们一起做。”他知道灵韵绝不是一时上头，相反应当有了计划。

灵韵偷偷瞄着鸿文的脸色，见他说的时心里话。

泄了口风：“那日在城门，沈环游那么着急，想比是钱谷粮搬空府库的知情人。”更有甚者还是同犯。

她抬头看一眼鸿文：“青州是咱们的地盘，他来到青州，沈家便是松广府的突破口。”

鸿文诧异：“一样用强？”

“当然不是。”招呼鸿文附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