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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灵韵不禁后悔,为什么要开这个玩笑,现在好了,将自己弄得不上不下。

她对宋辞并无男女之情,要是拒绝,不会被扔在路上吧。

一通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缓解了灵韵内心的尴尬。

要知道宋辞在灵韵心中,是一个青天大老爷的形象,就算见了面,知晓其是个俊俏郎君,就冲着他那冷冰冰的神色,也不会上去触霉头。

更别说,两人之间还差着辈分呢。

宋辞与陛下乃是同族兄弟,相当于和江父是一辈的人。

真论起来,灵韵还要叫她一声叔叔。

灵韵打着马虎眼:“哈哈,刚刚是我瞎说的,宋公子不要在意。”

宋辞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便后悔了,自觉十分唐突。两人同乘,缰绳握在手里,倒有几分胁恩图报的意味了。

现在不是一个谈论此事的好时机。

灵韵径直转移话题道:“宋公子,咱们还是快一些跟上队伍,以防出什么意外 。”

听到灵韵的回答,更是心里一沉,微微失望,但还是听着灵韵的吩咐,勒马追赶。

追上大部队,灵韵一眼便看见走在队伍最前方,一起说说笑笑的谢婉婷与三皇子两人。

——他们看起来可真般配。

灵韵可算知道了什么叫做金童玉女,谢婉婷和三皇子往那一站,就十分赏心悦目。上天将谢婉婷送来这里,就是要让她当皇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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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韵和谢婉婷两人衣衫不整,不宜暴露在外,为了掩人耳目,一行人分作两股。

一股押着犯人会皇城司,宋辞护送灵韵回到江府。

此时因为灵韵久不归家,房夫人稍稍心急,正派人出去打听消息。

收到宋辞送来的信儿,心里再是焦急,也不动声色。

确保期间并无杂人看见灵韵落魄的模样,将闲散的仆人驱赶到一旁,领着自己的心腹在小门迎接灵韵。

说实话,灵韵此时的状态并不好,她没有谢婉婷那么幸运。

后背撞上车厢内壁,当时还不觉得怎么样,现下已经开始痛起来了,衣裙更是脏兮兮的,在逃跑过程中被树枝划破,整个人十分落魄。

灵韵走路还一瘸一拐,被槐序搀扶着,离不了人。

房夫人一看见灵韵惨兮兮的模样,眼泪就落下来。

灵韵还能笑着安慰房夫人:“娘,我没事,都是小伤,只是看起来凄惨了一些。”

为母则刚,她并没有哭天喊地,擦干眼泪,差人悄悄的请相熟的大夫,让人带着灵韵回去歇息。

亲自为宋辞斟茶表示感谢,茶壶刚提起来,宋辞嗖的一下就把自己茶杯抢走。

“伯母,我自己来就行。”

房夫人愣在原地,一双眼睛写满了迷茫,伯母?咱俩不是平辈的吗?

宋辞到底对江府有大恩,房夫人也就随他去了。

只是宋辞这一碗茶吃的有够久的,来问诊的大夫离去,宋辞才将茶饮尽,提出告辞。

出了这样的大事,房夫人自然要通知江父了,江父撇下公事,立刻从官邸跑回府上。

房夫人与江父两人坐在上首主位上,听着马夫说着灵韵遇袭的前因后果。

房夫人给马夫重赏作为奖励,这回全靠马夫灵韵几人才没被抓住。

江父捏着茶杯的手越来越紧,待仆人走后,屋内只有江父与房夫人夫妻俩,江父彻底忍不住了,狠狠的将手中杯子扔出去。

“可恶,欺人太甚。无极教派。”江父气极

房夫人冷哼:“也是你办事不利,漏了余孽,拿杯子撒什么气。”

刚出窖的一套茶壶,江父刚花了三百两银子买的,江父生气直接砸了。

“连闺女都护不住,还当什么官,今晚我去陪女儿,无极教派的事情你好好处理。”

房夫人这是迁怒,十分痛心灵韵的遭遇,但事已发生,无可奈何。

看着灵韵强忍着疼痛安慰她的样子,更是十分难受。

痛恨无极教派,怨自己没派人保护好灵韵,怨江父办事不利。

房夫人一介女流之辈,只能在家对着江父发发火,江父就不一样了,在书房彻夜未眠,笔耕不辍。

一封又一封信在深夜从江府出发,送向大江南北,是他写给各地同僚同师门的控诉信,训斥无极教派的十大罪行——他没把发生在灵韵身上的事进去。

作为齐鲁一派官员的话事主,他的态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