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王婶子要的,我有罪,罪该万死,小姐求你饶了我吧。”两个丫鬟都险些没按住兰时。 灵韵摆手,她这红脸还没摆呢 装似漫不经心问道:“你和那王婶子什么关系?” 兰时真像许嬷嬷说的那般,不用问,什么都说了:“我们都是无极老母的信徒,首饰是入教的香火钱,她怎么处理的我不知晓,小姐我只拿过您的首饰两回,是我一时蒙了猪油,求您饶过我吧。” 无极老母,前世这个教派以组织严密著称,民间信奉者众多,朝廷多次派人剿灭,又都死灰复燃,甚至有胆大妄为之徒,刺杀了一位皇子,称是无极老母的旨意。 有几次问询,确认将兰时肚子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后,便将其关在角房,命人严加看管,灵韵匆匆离去,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让房夫人重视这个教派。 不管它会酿成大祸,要趁着它根基还浅,早日将其拔出。 “怎么这么着急?” 灵韵喝了口茶润喉:“娘亲,兰时竟和无极老母有关。” 房夫人点头:“鸿文刚派人送来消息,那王婶子捉住了,家中发现箭矢盔甲,现在已经不是江府自己的事情了,兰时移交京兆尹,案件由京兆尹调查,你先别管了。” 灵韵瞪大眼睛,这怎么行?她任务还没完成呢,兰时偷盗首饰缘由还有后续? 一幅邀功姿态:“娘,这件事是女儿先发现的欸,怎么也要让我知晓始末,就跟那话本子似的,看了一半,抓心挠肝的,女儿晚上会睡不着的!” 房夫人点了点灵韵的脑门:“寻咱们家侍郎大人去,不许去京兆尹府捣乱。” “娘亲最好了。” “就爱贫嘴,你可还记得自己要去私塾进学?拜师礼可曾准备?你那点学识,小心明月居士将你丢出来。” 啊,自觉准备充分的灵韵无端紧张起来,这可是关乎全家前途的大事。 除了六礼束脩外,拜师礼上,弟子要展示才艺,或作诗或做文章,灵韵两者都不成,又不能在拜师礼上绣花,只能草草练字,献上一幅书法。 “娘,您不是曾经和明月居士是同窗吗?”凤眼呼扇呼扇的眨着。 “可真是欠了你的,我那点老交情都交代在你身上了。” 房夫人的老交情确实顶用,起码明月居士在看见灵韵软趴趴的字后,也只是皱皱眉头,还能语气温和的问灵韵读过哪些书。 “读过女则与列女传。” 灵韵见识了什么叫笑容逐渐消失。 明月居士震惊的看了昔日名声在外的才女房夫人一眼,你们才子才女夫妻俩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房夫人云淡风清,毫不心虚,任谁家孩子从小体虚,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还又会撒娇又贴心,你舍得管教? 递给明月居士灵韵半年的诊断记录,回了一个眼神,表示交给你了。 笑眯眯道:“麻烦明月居士了。” 房间里弥漫着灵韵读不懂的情绪,重生后,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灵韵觉得以自己的本事没被丢出来,就算幸运,对老师怪异的表情不甚在意,反正目标也不是学习,而是接近谢婉婷。 有全家的安全在前面吊着,灵韵头一次对读书充满兴趣。 待到上学那日,江父和鸿文更是一同请了假。 面对爹爹和兄长的倾心关照,灵韵表示心领了,领着丫鬟离开,将叔侄俩的关心留在府内。 苏府马车停在江家大门前,灵韵撩起窗花。 “雨容姐姐,久等了。”灵韵早就和人约好了。 苏雨容,灵韵未过门的嫂嫂,也是明月居士的弟子,听闻小姑子成了师妹,自然要好好关心一番,两人约好一起去私塾。 “我也刚到不久。”苏雨容走下马车,两人步行前进。 ——私塾不允许学子乘马车,曾经发生两架马车失控相撞的惨事,私塾众多学子具是官宦家小姐,府邸与私塾离得不远,夫子索性拒了所有人乘马车。 苏雨容是个喜欢言语之人,不用灵韵多问,自己就将私塾的事情说开了。 “夫子的学堂按照年龄分别讲课,灵韵妹妹小些,与我不在一个班,以你的家室也不会有人欺负到你头上,只两个人你要注意。” “温尚书之女温曦也在夫子的学堂,想来你们关系应该差不了。”温曦之父正是刑部尚书,也是江父的顶头上司。 官场上的风向也吹到了小姐们的交际场里。 “姐姐费心了,我省的。” 苏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