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幼清看着祝长冬的双臂穿过铁栏,像是拼了命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仿佛溺水的人在寻找生的希望。 云幼清给青果擦了擦眼泪,牵着青果来到了祝长冬面前。 “娘娘......”青果哽咽地嗫嚅着,其实她心底是有几分害怕祝长冬的,她私心也并不想让云幼清和祝长冬有太多的牵扯。 但是青果也知道,云幼清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情,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娘娘。 云幼清拍了拍青果的背,声音轻柔:“没事的,青果。” 云幼清抬起了手,向着祝长冬的方向伸去。 她会接纳他的。 祝长冬看见云幼清伸过来的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双手直挺挺地伸在外面,微微张着嘴,呆愣愣地看着云幼清。 近乡情怯便是如此了吧。 云幼清的手牵住了祝长冬的手。 祝长冬仿佛那抓住了救命稻草的人,用尽了十分的力气抓着云幼清的手。 云幼清的手很疼,但她却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只是对祝长冬说:“我不会丢下你。” “只要你对我有忠心,我便永远不会丢下你。” --- 祝长冬从牢房里出来后便住进了云幼清的储玉轩,素荷对此很是不赞同,只是任凭她磨破了嘴皮也没说动祝长冬分毫。 祝长冬是铁了心的不离开云幼清半步,简直恨不得住进云幼清的屋里。 只要别人提出半点让他离开储玉轩的话,他便会用一句“我是替娘娘配置娘娘皇兄的解药”堵住其他人的嘴。 连云幼清也无可奈何。 梅舒云听闻此事后直呼荒唐,便增多了来储玉轩的次数,想着能震慑祝长冬几分是几分。 不过整个王府上下心里最难平衡的人就是赫连雪了。 他对祝长冬给云幼清下毒的事耿耿于怀,又因为自己没有办法给云瑾提供解药而无可奈何,只想着,等到祝长冬配出了解药便找个由头把他赶出储玉轩。 自从那次下了大雨,这几日的天气倒是不错,梅舒云便来了储玉轩。 “舒云,你来啦。”云幼清看到梅舒云后便亲亲热热地把梅舒云迎了进来,斟了两杯茶。 “舒朗又去书院了,从前家里给他请了那么多的先生也不见他哪次有着如今这般的兴致。”梅舒云点点头,颇为无奈,“不过啊,这是好事,好事啊。” 梅舒朗也跟着初阳一同去了书院,他本来是看不上那里的先生的,但是听了一次寻荫的课之后就为自己最初的想法羞愧不已。 经此一遭梅舒朗虽说比不上初阳天天泡在书院里那样,却也是常驻之客了。 云幼清看着梅舒云这幅样子忍不住揶揄道:“舒云嘴上不说,但我是知道的,舒云这是想舒朗了。” 梅舒云伸出手指点了点云幼清的额头:“你这丫头。” “对了舒云,你还记得姜念慈......” 正当云幼清想说起姜念慈之病的时候,祝长冬跑了进来。 “王妃娘娘。”祝长冬嘴上叫的亲热,却是不行礼的,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笑容跑到了梅舒云的面前。 旁人看了祝长冬这幅样子只会觉得他是个爱笑的小郎君,但云幼清心里知道祝长冬这是不信任梅舒云,非得他自己看着才能放心。 梅舒云对于祝长冬自然是没有好感的,但她也知道云幼清的用意,更愧疚于自己没能给云幼清的皇兄帮上忙,这才让祝长冬有了可乘之机。 “嗯。”梅舒云淡淡的应了一声,别过头不去看祝长冬,“幼清,我昨日上街看到了此物,觉得和你很是相配便买来了。” 梅舒云摆了摆手,月莲便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走到了云幼清的身前,并不着痕迹地挤走了祝长冬。 “让我看看是何等物件竟能得舒云青眼。” 云幼清打开了那木盒子,从中取出了一支梨花绢花。 “想不到嘉松郡竟然还有人有着这样的手艺,把这梨花做的以假乱真甚至更多几分韵味。”云幼清把那绢花捧在手里爱不释手,“舒云的眼光果然是好的。” 云幼清说完后蹙了蹙眉,想到了什么。 “青果,你去把我的妆匣取来。” 梅舒云打趣道:“怎么,我这东西竟如此见不得人吗,怎么刚拿到就要收起来?” 云幼清接过青果递过来的妆匣,从中掏出了一个用帕子裹得四四方方的东西。 “这是什么?” 梅舒云几人都好奇地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