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念慈问道,这样的一个闺阁中的女子,经历了今天这样的事,是该好好缓一缓了。 姜念慈点点头,面色还是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云幼清也怕发生什么意外:“那便劳烦几位官爷送姜小姐回府了,至于我和王妃娘娘就不劳几位费心了。” 那几个人一听姜念慈的身份,自然都是上赶着抢这份差事,这可是姜太守家的千金,若是能为他们美言几句,那以后得日子也是指日可待啊! 于是那么多的人又都涌着去送姜念慈了,只剩一个屠无褐,让那几个闹事的汉子上了官府的马车,驶向了官府的方向。 原本那么多的人一下子就散了个七七八八,这酒楼中只剩下了受伤的尉迟玺和那孤女成暖以及云幼清和梅舒云四人。 成暖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云幼清,此时却是抓着云幼清的衣服不愿意再放开,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过分亲昵的样子终于引起了梅舒云的注意,但她也只把那当做了受惊之后的症状。 一个女子受人欺凌之后,却是很容易对第一个上来帮助自己的同性产生好感。 梅舒云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若是俞老板身无大碍的话,我们便先走了。”云幼清看了看满屋的狼藉,“至于赔偿,我会差人送来的。”。 尉迟玺点了点头,不论如何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云幼清走后他也站起了身,回到了他的阁楼。 这几人是他安插的没错,只是他的计划却是让那几人去找云幼清和梅舒云的麻烦,而后他挺身而出,博得好感,并没有轻薄成暖这一环。 那几人虽说是不靠谱了一些,却也不应该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之事,这成暖,究竟是哪来的? --- 梅舒云和云幼清回到了王府之后,本想把那成暖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却被云幼清拦住了。 “幼清,你是觉得那成暖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现在还不好说,谨慎一点总归是没有问题的。” 梅舒云点点头,最终把那成暖安排在了花园处,做些洒扫的活计。 谁知成暖听了之后还不愿意,哭天抢地地说要留在云幼清的身边侍奉云幼清。 饶是梅舒云再迟钝,也意识到了问题并不简单。 云幼清虽然心里有着疑问,面上却还是安抚着成暖:“这事儿我说的不算,只是王爷说了,留在王妃娘娘和我身边的人底细一定要清楚,等到王爷回来,我与他说了此事,再让你来我的储玉轩也不迟。” 成暖把头埋得低低的,点了点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待成暖被王府的嬷嬷领走之后,梅舒云也跟着云幼清去了储玉轩。 素荷青果初阳三人看到云幼清回来之后都十分欣喜地围了过来,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想看看云幼清。 梅舒云看着云幼清院子里仅有的三个仆从问道:“要不要再给你添几个人。” 云幼清摇了摇头:“不必,我信得过的,只有他们三个。” 说话的功夫,云幼清和梅舒云已经进了屋,素荷沏好了茶。 “我其实还有一问。”梅舒云端起茶抿了一口,“幼清你为何对那俞老板看起来也十分地冷淡?” 云幼清笑了笑:“我本不愿过多的怀疑别人,只是,我当时看得真真切切,那一刀其实本可以扎在他的要害之处,却偏偏毫不犹豫地扎在了无关紧要的肩膀处。” “或许那几人不是穷凶极恶之人。” “那便没有拿匕首伤人的必要了,打他一拳足以泄愤。” 云幼清垂着眼看着手里的茶:“那么多的血好像在提醒我们,他是为了帮我们才受伤似的。” “况且他知道你是嘉松王的王妃,这北凉,谁人不知梅家名号?梅家男子个个都是好男儿,梅家的女子也都是巾帼英雄,他定是知道的,那他为何还要出手?无非就是让我们欠了他一份人情。” 云幼清抬起眼,和梅舒云对视。 梅舒云看着云幼清的眼睛,只觉得深不可测,她是梅家人,梅家让她做了一般女子做不了的事,进行伍,学武艺,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活在这世上的本事,但见了云幼清她才知道自己行事确实是欠缺了一份思考。 但是她敬佩云幼清的同时,也不禁产生疑问,云幼清是一国公主,某种程度上比她的身份更为尊贵,即使她也略有耳闻云幼清在大朔并不受宠,但是何种的环境才能磨练出如此的心性? 云幼清知道梅舒云在想什么,梅舒云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