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真的有那么难忍吗?你就忍一忍吧,等这段时间过去,我再……再随你处置,好吗?” 燕凉握住她的脚腕,跪着起身,抬头看她,道:“最后一次。” 阮三思:“……” 这话她最近每天都听好多次! 小时候,她以为自己够了解燕凉,不算最亲的密友也称得上是知己。燕凉虽寡言、冷淡,但敏感、倔强,说到做到,十分可靠,没想到成了夫妻后,他竟然开始撒娇、耍无赖,体贴下藏着强硬的一面,每次都得不择手段合他的意才行。 “阿凉……” 她实在对这个跪在她床、上,握着她脚腕的燕凉招架不住,最后还是遂了他一次,被他掀、开、裙、子钻了进去,许久后才双腿打颤,滑坐在床头,被他抱在怀中,靠在他胸、前调匀呼吸。 “阿凉,”她将手放在他肩上,被迫承认道,“我也喜欢同你亲近,可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你耐心忍几天,我也在忍耐啊。” 她不喜欢燕凉的唇、燕凉的手、燕凉的身体吗? 她可太喜欢了。 否则强硬如阮三思这样的人,怎么会次次都让他得逞呢?还不是自己也是刚要开窍,心中也在动摇,禁不住他诱惑罢了。 可不同的是,她能控制住自己。 “明天没有下次了,最近几天都没有,”阮三思狠心道,“否则你再来这套,我就、我就绝食,懂了吗?” 她能拿什么威胁燕凉呢? 第二天,燕凉又来,她依旧没有忍住,被按着学了一晚上,第三天果然没有再吃晚饭,同书库的人谎称没有胃口,入夜后,只见到抽屉里多了一袋红糖馒头,人是没再来了,只是当天月事来了。 阮三思:“………………” 这厮都算计好了是吧! · 两人休了几日,阮三思食髓知味,真还挺想的。 她不比燕凉更想,不过他们都有了些麻烦缠身,被分了不少精神。 先是行宫里传来消息,说阿楚珲再求和亲,点名要平昌公主,皇帝回话说,平昌公主早就许给了魏家,阿楚珲一怒之下,连破三城,战报传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春闱时候。 公主再点阮三思到华筵殿,屏退左右,单独问她道:“婚期被延后了,你觉得此事会有什么进展?” 阮三思反问她道:“沈侯怎么说?” 公主在华筵殿里来回溜达,道:“此事我只告诉你,舅爷是给我调拨了不少人手,让我和亲时带着的,但是我知道,阿耶是不会把我交给阿楚珲的。” 阮三思只觉心寒。 沈侯给她人手的理由,竟然是默认了她会被派去和亲,那么沈家的魄力也就到此为止了。不过也是,沈侯自己的亲女儿已嫁去燕国,都没能做什么,又怎么会为个姓赵的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奴不敢妄图揣测圣意,”阮三思道,“但婚期已经推迟……” “不可能!”公主嚷完,又在宫里转了几圈,才改口问道,“你刚才要说什么?” 阮三思暗示道:“婚期推迟,就要做万全的准备,行宫里的粮食、马匹和刀剑最好能多备一些。” “你、你这是让我……” 公主每次都会被她的回答吓一跳,但是仔细思索,又没什么不对: 她拒阿楚珲的婚在前,订魏家的婚在后,这种情况若再被迫改嫁去燕国,阿楚珲待她定然恶劣,和让她去送死有什么区别?如果能逃婚,那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可若是逃不掉,下场更惨,而且就算逃掉了,她也再不能享受这行宫里的待遇了。 于是公主没有顺着阮三思的话问下去,反而忽然问道:“阿楚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阮三思沉默了好一会,才答:“殿下,他是燕国人。” 这是废话,但又不是。 燕国人的残暴,公主只是听说过,没见过,甚至听的都不是很全。她只见过一个燕国人,那就是燕凉。燕凉用起拳头和刀来,确实有些吓人,不过公主很喜欢。 “我是说他什么样貌,”公主追问,“你在永定听说过他吧?” 岂止听过,阮三思还见过。 “他……年轻,高大、俊朗,”写点上,阮三思不能说谎,答道,“汉话讲得很好,很会领兵作战。” 公主若有所思,放她走了。 阮三思其实已经隐约想到了一个办法,但公主没有顺着她的话问,反而问起阿楚珲,她也就没提,同样的,后来公主也没有再跟她提韩管家的事,吊着她心事重重地回了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