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青莲(1 / 2)

他似乎没听见,调动他仅剩的灵力要为我修补伤口。

“没用的,小蜻蜓。”我破败的嗓音带着腥甜的血液一起喷出唇外,溅在他邪魅佚丽的侧脸上和前襟上。

“我不信,我不信”他像个方寸大乱找不到归家路的孩子,手上不断变换着法印,两滴清泪滴在我的手背上。

“小蜻蜓,在这片星域,你是漠视一切众生的洪荒魔神。你还是,”我笑了,“星莲圣域最年轻,最厉害的,圣将沧吾,你怎么可以哭呢?”

他停下手上动作,似笑非笑,脸上犹有泪痕,看着我脸色近乎透明,他抬头望天,“少主,我等了你三十多万年,你知道这三十多万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在被鸿钧封印在荒渊魔宫的日子里,我每天想的都是怎么冲破咒印,你知道当阿紫跟我说准提道人弄碎了青萍剑,我有多害怕吗?我怕会有更多的残片长了灵智后不受阿紫控制自相残杀,我怕你再也不想见到我。我怕我随时会想弄死伏羲和鸿钧!”

“沧吾,放了伏羲吧,他没有,情丝,才会做出,那些,事。”我的声音由于呼吸不畅,已经开始断断续续。

“你说他没有情丝,他在这片星域下轮回了那么多回,怎么可能没有情丝。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为他辩解。”眼神放空地望着虚空。

“沧吾,你答应我,会像,守护星莲圣域,那样,守护这片星,域。帮助鸿钧,修复,天——道——漏————洞—”手无力垂下,眼神失焦,身体的光点消散得越发快了。我要走了,这具身体不适合我。莲元离体,飞向虚空,回首,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忍不住出声安慰道:“小蜻蜓,十八万年后自会相见,不必沮丧。”

“少主,这一回我不想听你的。我要为你拔除这碍事的情丝。”他抱着女娲的身体,眼神依旧放空,声音很轻很轻,仿佛在哄小时候的少主睡觉那般轻柔。

我只顾着再次将莲元渗透各个时空,继续万界轮回慢慢汲取力量,壮大真灵,却没注意到身后。

小蜻蜓拿着我留在他掌中的红色古戒,他感受到里面本命真元未曾少一丝,眼中再次染上雾气。默默地将古戒举到额间神印处,将更多本命真元倾注其中,冰冷的金色瞳眸中一片血红之色,“何为天道?鸿钧是个什么东西。”说着腥红之色更盛,“空间封锁!去!”朝着他家少主的本命青莲方向而去。

“沧吾,你?这是!”感受到灵体受阻,我不解又迷茫,

“你在燃烧本命真元!你不要命了!”我心颤了一下,“我命令你停下!”我的本命灵体一旦感受到外界威胁可是会触发自卫机制,自主吸食对方灵元的,此时虽感受不到威胁,可若是直接动用莲元力量打断他的施法,也一样会伤了他的元灵,看着他旁边正在消散的女娲身体,我解释道,“这具身体根本承受不住我的莲元,小蜻蜓,你快停下!”顿了顿,我收敛心神,放缓语气补充道,“我不走,任你处置。你,可以停止了吗?”

抽了情丝,掘了情根,觉醒记忆的莲魂状态。

四目相对,眼神交换,电闪石火间,想到很多可能性,但,最不想发生,也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哥哥姐姐们出事了。那些哥哥姐姐们,可不能出事啊!但已经几十万年过去了,星域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谁知道啊,不好说。

“小蜻蜓,咱们得回圣域一趟。”

“少莲主难道就以这副样子回去吗?”

我认真考虑了一下,“沧吾,去把本座的本体,散落的青莲残骸,一片不落地找回来。”

“是。”但总觉得我忘了什么,想不起来了。还有,我那无坚不摧的莲身,能被什么东西打碎?我总不至于是自愿解体的吧?这怎么可能呢?我有那么傻吗?

西方灵山,灵鹫峰,大雷音寺,二十四诸天坍塌消失,诸佛菩萨毫无防备摔在灵山各处山林里和地面上,像半空中下了一场饺子似的。同时,琉璃色的灵鹫宫灯飞出了大殿,同时身不由己跟着飞出来的,还有两个大活人,接引与准提。

遭殃的还不止这一处。天庭,珍宝库的大门被一股强力破开,封神榜、素色云界旗直接飞了出去。同时整座南天门追着封神榜后面飞了起来,离开了九重天。

三清天,三盏先天功德灵灯以及三宝玉如意、盘龙扁担、戊己杏黄旗、离地焰光旗,还有被小蜻蜓暗中修复完毕的青萍剑,一时间全从三清宫殿里飞了出来。连昆仑山也未能幸免,盘古幡、太极图半道上遇到了混沌钟变的南天门,立刻幡、图、钟相融成开天斧,趾高气昂继续上升!

人间,地书从镇元子的五庄观飞了出来,因为镇元大仙死不撒手地抓着那书,屡次用袖里乾坤装它,地书干脆把镇元子那件道袍撞的净是窟窿眼。

地府,生死薄和判官笔脱离判官之手,还伤了几个拦阻的鬼差,脱离了地府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