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天狗见我离润玉床前尚有三丈远却脚步放慢,甚而停下不前,于是出言试探。反正来时已在房中设了隔音结界,屋里有任何动静,外面守夜的天兵都是丝毫察觉不得的。“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个——”怎么说也是一方天帝,被我翻来覆去…劈头盖脸地泼水…好像有些伤一方天帝的自尊呢……主要他是润玉啊,这么做…好像不礼貌啊。要是换成太微那腌臜货,管那许多,翻来翻去拿锅铲炒菜般,管他有没有伤尊严。 就在这时,邝露拿着一盏油灯进来要给殿内灯盏续添香油,她推门之际,我已然带着天狗凭空消失。云路上,天狗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似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担心形迹败露,“娘娘,这样不好吧”娘娘把一方天帝给掳了?!我滴个天啊!!!!这要是被人看到了,这得传得多污啊!!! 我并不理它,并用眼神示意它闭嘴,马不停蹄赶往三十三重天。一路上,我心也怦怦直跳。 三十三重天女娲宫,刚进了宫门,还未到近前, “扑通”一声水花飞溅,一道白色的小龙身影被我忙不迭一个甩袖投进了莲池净水,“呜”地一声小龙低吟,待万千水花如万斛珍珠滚落玉盘般砸在荷花荷叶间又落入水中,空中水花渐少,水雾渐开,我才后知后觉——瞧见好像是龙头磕在白玉池沿上了,真的就那么一点点,好在这池沿本就不高,不算很疼。好吧,这池子用来盛龙,确实小了点,那高度顶多算是给这漂亮的小龙垫脑袋用的,不至于被水连脸都埋了。不过,睡梦中不加以克制低吟出声,也很正常,我略感欣慰。就喜欢这样不隐忍,真实的小龙。人前也就算了,要是连睡梦中痛了都忍着不吭声,那这天帝当得也太累了。不好,要醒了,只见润玉自己化回人形,下意识地抹了抹脸上的水,要睁开眼,我紧跟着又打了个昏睡咒,眼看着他又沉沉睡去,嘻嘻,变成人形就变成人形吧,看着湿衣美男,分外养眼啊!!! 天狗整张脸都黑了,这女娲宫的莲池居然被娘娘用来洗龙了,不就是去个疤痕嘛,哪怕是满身疤痕,那也只是皮外伤而已啊,一滴足以,用得着这么大费周张地把人带上来吗?而且还是个公龙,不知道被伏羲神王知道会不会气得重生啊???而且虽然是小地方的天帝,好歹姿色可人,难道娘娘是想收!了!润玉??天狗咽了咽口水,又咽了咽口水,看着它家娘娘为润玉抚平逆鳞之肤的创伤,亲自把那片月牙状的鳞片按回到他颈下三寸胸口处,有净水的滋养,逆鳞之肤重新恢复长肉,而那片逆鳞也像活了长眼有思想般,认了主,长回到了原主的身体上,复位原处,严丝合缝,仿佛从未被剥离过一样。 完美!我给自己比了个大大的赞。温润如玉,完美无瑕,无与伦比,本该如此。看着那片已经复位的鳞片,隐隐有蓝光浮现,我些许安慰爬上心头,润玉,我把收摄着你娘亲魂魄的夜明珠安放于此,以后你的心事不会无人倾诉了,也希望你以后珍重自己……把自己半数寿命转嫁给锦觅,也真是个痴儿,若叫你娘知道了去,她还不得心疼死。希望有你娘魂魄寄居于此,能让你爱惜自己。 收了润玉龙身在袖,“天狗,我们下去。”天狗两步追上我的步子,“主人,您累了,让我送他下去吧。”天狗看着它家主人修复完那块逆鳞之肤后,对着润玉露出姨母笑,本来黑的脸,此时变成了不忿,合着它家主人忙活了这么久,看经书的时间都超过了这复生三千多年来所有看书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这段时间勤快啊,要是真喜欢这头白龙,有纳了的心思也就罢了,现在弄明白了,就有些心疼娘娘了。以娲皇之尊,招招手,想替娲皇殿办事效力的多的是,只要主人下道旨,润玉的事随便交待下去,下面的上神们哪个敢不尽心,那是肯定办的妥贴到位,没得说啊。之前,只以为主人是要戏弄美男,打发时光消遣日子,所以也就放任着随娘娘随着心情胡来。但这么大费周章地,尤其那个从金葫芦中炼出来的招魂幡,可是耗费了娲皇好几千年的修为才炼制而成。 又是损耗修为炼招魂幡帮人找亲娘,又是亲自上阵疗伤的,还不让人家知道,天狗感觉它家娘娘吃亏了……娘娘自己身体都尚需要调养,还耗修为费神费力天上地下地来回跑帮别人张罗疗伤,这还是说重生一世只为自己而活的那个人吗?天狗即想主人自私一点,以自己为先,毕竟它觉得以前的主人太先人后己,至仁至圣者不寿啊!天知道,只有自私一点才毕竟可以活得更长久。但有时又纠结,回顾往昔对比今世,又怕放任这样的我巡游各界会损了娲皇在众生心目中慈爱悲悯的形象和如日中天的皇皇威仪。 “也好。”天狗向池中润玉走去,“阿嚏!” 我有些怔愣地看着天狗,“原来不止啸天犬对海鲜过敏,不会所有的狗都对海鲜过敏吧?” “主,阿嚏!主人,这是个意外”天狗还要解释,我把它与润玉隔开距离, “你不会对花也过敏吧?”我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
润玉(三)(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