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战只论生死不计输赢(2 / 2)

其他众人离得太远,就是要救,也根本来不及。

忽然间念初心身上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将握着木剑的常之笑掀翻,手中的木剑也脱手而出,掉在战台边沿,而常之笑的身体则在空中划出一道悠长的弧线,最后远远地落在战台之下。

这一番惊天变故,让众人再度大吃一惊。

“好!”段月再一次大声叫好。

远在数万里之外的地方,四匹龙鳞马拉着的银色的马车之内,闭目养神的冷清男子忽然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头。

“丫头,没想到这才不过三个月,你就再一次濒临死亡边沿。”

清冷的男子口中喃喃自语,一抬手,眼前便出现一面镜子。

镜子周身嵌着质朴的金质花纹,绘制着山河地理的图案,镜面皓白如玉,盈盈如秋水凝波。

男子的手指在镜面上轻轻拂过,秋水盈盈波动,镜面中便出现了生死战台上浑身是血的女子。

那半跪在战台上的女子,脸色异常的苍白,额头一抹赤红的朱砂如血一般艳丽,让清冷的男子只觉得心跳都慢了下来。

灵英派的大长老和二长老快速冲过去,将站台之下的常之笑扶了起来。

常之笑恼羞成怒,甩开他们的扶持自己爬了起来。

半空中衣袂飘飘,一旁深色的影子已经直接飞上了战台,俯身拾起了地上的木剑,将剑递到被逼入死角的念初心眼前。

“丫头,这是你的战利品。”面纱之下二长老的声音十分柔和。

“二长老,你这是何意?”常之笑看着二长老如此举动,更加恼怒。

“常掌宗,这一战,你已经败了。”二长老缓缓地转身看向常之笑,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生死之战,只论生死,不计输赢!”常之笑冷哼一声,甩开身边的人。

“常掌宗,你的年龄是这丫头的十倍有余,如今被这丫头打落到战台底下,你还有脸再上来吗?”二长老的声音带着绝对的嘲讽。

“为了告慰我灵英派三千弟子的亡灵,我常之笑这张老脸可以不要!”常之笑冷笑一声提气就要跃上战台,却忽然间一个踉跄,猛地捂住了胸口。

众人心中明白,刚才那一道突然亮起的白光,让常之笑已经受了极大的内伤,怕是再无力上去。

“常掌宗,刘掌宗,方才的第一场比试,连着两局你们都已经败了,第一场便是你们输了。堂堂掌宗都败给了我赤炎宗的外门弟子,我看这剩下的两场比试也就没必要再继续了。”

战台上,二长老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声音中傲气不减:“今日我赤炎宗也算是挽回了一些颜面,也就不再与你们计较了,你们可以走了!”

“多谢二长老!”其他诸位宗门的宗主纷纷朝着居高临下的二长老致意。

“贵宗的外门弟子果然非一般人,这第三局还没有比,刘某还想讨教一二。”刘一飞抱了抱拳。

“刘掌宗,你也要以掌宗的身份,来向我赤炎宗外门弟子挑战么?”二长老居高临下地冷笑,冷冷地看着刘一飞。

刘一飞淡淡地道:“我御空剑门的首席弟子折损在这位姑娘手下,颜面早就已没有了,我身为葛存的授业恩师,如今代他向这位姑娘挑战,又有什么不妥?”

“你……”众人皆十分不齿,然而那刘一飞却似已经铁了心,直接飞身上了战台。

这刘一飞不顾念初心重伤至此,执意出手,自然是要取念初心的性命了。

其他几位长老齐齐看向立在台上的二长老,不知她要如何解决此事。

却见二长老一翻手,一把纯黑色的千年桐木古琴便出现在她的手中,对准了刘一飞。

“二长老。”紫衣女子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稳了稳身子,慢慢走到二长老的跟前道:“葛存因害我而死在我手中,不管怎样他的确是死在我手中,刘掌宗约战我也是理所应当。即便我现在身受重伤,刘掌宗的挑战,我也是要接下来的。”

“丫头,你……”二长老听她如此说,脸上也变了脸色,只是被面纱遮着看不清楚。

如果二长老出手,这就不是个人恩怨,而是两宗对战了,念初心这是不愿意牵扯上赤炎宗。

念初心笑着摇了摇头,转向刘一飞道:“我虽身受重伤,可杀人之仇绝不能因为受伤而搁置。你想杀我,我却也不得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