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主(3)(1 / 2)

独孤沧溟百无聊赖地骑在马上,任□□的马匹放缓了速度一步一步向前迈进,他的眼睛虽然注视着前方,脑子里却在飞速旋转思考着一些问题。

因为他的原因,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十分的缓慢。

不对,完全不对。

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从那个幸存的封魔国祭祀殿十巫之一的人临死前的记忆里看,他所见过的那个深夜出现在泪滴湖里、后来在帝都的驿馆里拿着削铁如泥的匕首淡漠地说着用来松花土的女子,绝对就是在烈焰圣殿被三千前锋营精锐围攻诛杀的神龙帝国太子妃,那把被她一直握在手里的匕首就是最好的证据,那个破空而来要拼死救她出去的紫袍银发的男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是为何今天所见之人,感觉却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呢?

连封魔国的十巫都全部死在那场大火之中,被三千精锐围攻重伤早已经昏迷的她为何却能完好无损地脱困?

那个不惜一切豁出命来救她的男人又去了哪里?

为何她脱困之后会性情大变?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一场大火的原因吗?

若说是因为那场大火而令她性情大变,也许也说得过去,可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王,你看!”身边的侍从勒马上前,在独孤沧溟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跨马沉思的独孤沧溟思绪被打断,十分不悦地瞪了身边的侍从一眼,这才抬起头。

前方高大的胡杨木上立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头上梳着高耸如云的发髻,脸上带着半张金凤饰面,手臂上束着金凤箍,手腕上系着火红的绸带,双手十指上套着精巧而别致的金质指环,蛮腰尽露,半截红色衣裤用金丝绣着凤翔于天的图案,宽松低套在她有些瘦削的身材上,脚腕上套着金质的脚环,脚环上带着金质的铃铛,裸着洁白的双足立在高大的胡杨木上,迎风舞动。

她的舞姿并不算优美,反而显得生硬刻板,只有被风吹起的火红色的绸带不停地在空中飘动,显示着这个女子正在起舞。

看到那一身打扮,独孤沧溟的脑子里轰然一声响,心思瞬间就乱了。

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出来,许久之前在帝都城早已经消失的碧海银天之内经历过的那个夜晚栩栩如生地重现在他的眼前。

那舞动着的火红色的身影,那漫天的红绸鲛绡,那震天作响的巨鼓之声让他顿时情难自禁。

“王,王,你怎么了?”旁边的侍很快就从发现了独孤沧溟的变化,立即低声询问。

侍从大胆的摇动让独孤沧溟从失神之中回过神来,他定了定神,再次看向眼前正在他眼前舞动的红衣女子。

瘦削的身材,生硬的舞技完全没有任何美感可言,除了装束与那一夜带着金凤饰面的舞姬一样之外,没有其它任何相同的地方。

“不是她!”独孤沧溟失望地摇了摇头。

“王,肯定不是那个女人。那身形和气场完全就不一样。”随同独孤沧溟一同去过碧海银天的侍从们仔细看过之后,也立即作出了判断。

那只出现过一夜便神秘消失的舞姬,那一舞动天下的惊人气势又岂是眼前这个女子能够模仿得来的?

胡杨木上的舞姬停止了舞动,站直了身子静静地立在胡杨木的枝桠上看着独孤沧溟,手腕上两只火红色的鲛绡被风吹得飘扬出去老远老远。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天气也开始渐渐变暖,可是赤水北岸沙漠里的春天总是来得那么晚,也那么短暂,如今依然是寒风刺骨的天气。

这女子穿成这样等在他返程的必经之路上,显然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独孤沧溟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好奇。

“你到底是谁?”独孤沧溟挥手让身边警戒的众人放松下来,抬头对着立在树枝上的女子邪邪一笑。

“南尊会知道我是谁的。”立在树枝上的女子终于开口,却没有摘下她脸上的金凤饰面。

她的声音清脆,显然年龄并不大,应该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却带着无尽的冷漠与沧桑,与她的年龄完全不符:“我今日来找南尊,只是想给南尊讲一个故事。”

“讲一个故事?”独孤沧溟再次邪邪一笑,痞里痞气地说道:“你都不告诉本尊你是谁,你怎么能确信本尊就一定会有兴趣听你讲故事呢?”

“南尊会听我讲这个故事的。因为——这是沧月明珠的故事!”红衣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扬。

“沧月明珠的故事?”独孤沧溟的表情显然有些意外,怔了一怔,缓声说道:“已故的神龙帝国皇太子妃,这与本尊有什么干系?”

“南尊若有耐心听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