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人,王婵玥翻身而起,冲过去抓起地上摆放整齐的巨大的酒坛,撕开封口就朝着秦舞阳浇了下去。 “喂,王头领,这些酒你不能动啊!”酒保立即上前,却哪里是愤怒中的王婵玥的对手。 王婵玥一把推开他,继续抓起地上的酒坛子对着秦舞阳的头浇了下去。 一连浇了好几坛酒,直呛得秦舞阳从地上弹了起来,王婵玥这才扔掉手中的酒坛,上前一把抓住秦舞阳的衣领吼道:“你要是实在过不去心里那个坎,你就痛痛快快杀了我,也好过这样一天天的折磨我!” 秦舞阳睁开满是杀气的眼睛看着王婵玥,死死地盯着她肿胀的半边脸,许久之后突然伸出手臂一把将王婵玥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 “婵玥,这些年,委屈你了!” 听着秦舞阳低沉沙哑的声音,王婵玥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伸出手狠狠地抱住秦舞阳的后背,在他的背后狠狠地掐着,眼泪却哗啦啦流了下来。 看着两人抱在了一起,周围的人都叫嚣起来,一个个吹起了口哨。 “这王婵玥还真是泼辣!不错。”楼梯口的沙广横笑出了声来。 骆寂道:“石原上的女人,又有哪个是弱者呢!” “秦舞阳是我王婵玥的男人,生是我王婵玥的人,死是我王婵玥的鬼,你们谁也别想染指!” 王婵玥推开秦舞阳,牵起他的手与她十指交握,眼神恶狠狠地朝周围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刚才赖在秦舞阳怀里又被她摔出去的那个女人身上:“如果不服,就出来打过!” 秦舞阳没有说话,只是用温柔的眼神看着王婵玥那母老虎一般的凶悍模样,十指握得越发的紧了。 “有你这样的母老虎看着,谁还敢打他的主意啊!” 沙广横大笑着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旁边跟着脸上依旧毫无表情的骆寂。 “想在你王婵玥手上讨到便宜,我看她们还没那个能耐!” “沙头领,骆老板!” 看到从楼梯上迈步而来的两人,大堂内众人齐齐抱拳。 “秦舞阳可是头暴躁的狮子,也只有你王婵玥这只母老虎才能将他收服了。”骆寂轻笑着走到二人面前,看着一地的狼藉扭过头来缓声问道:“这一次的损失,谁出啊?” “当然是他了。”王婵玥斜着眼看了一眼身边的秦舞阳,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把所有损失都记下来,回头找秦三爷去要账!”骆寂朝着酒保吩咐一声,看了众人一眼:“都散了吧!”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骆寂瞪了秦舞阳与王婵玥一眼,朝着后面走去。 密室之内,骆寂瞪着梳洗一番干净清爽只有脸还青紫肿胀的秦舞阳与王婵玥,淡淡地道:“你们两个,如今好歹也都是带着几百人的头目,就这样在人面前打打闹闹,也不怕别人笑话!” “秦大少爷,不是我说你,费劲周折来到石原,拼死拼活在这绝地里落下脚来,难道就是为了这样一天天地灌黄汤?你要再这么喝下去,你身上那点功夫迟早被你喝废了!” 秦舞阳早已经清醒过来,此时愣是低着头一句话不吭,倒是王婵玥看不过去了,轻声说道:“骆姐姐,舞阳他知道错了。” “我们都是各有遭遇的人,能活着来到这石原,在这绝地里找到一块地盘让我们留下,又各自收服一帮人跟着我们,还有缘分聚在一起,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可你们也该清楚,我们的地盘很小,势力很弱,这石原弱肉强食,说不定哪天醒来我们的这么一点地盘就是别人的了,我们就成了别人刀下的亡魂,再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骆寂瞪了一眼二人,又对王婵玥道:“以后你把他给我看牢点,别让他出乱子。” 王婵玥立即乖乖地点了点头。 当日沙广横带着旧部来到这里之后,多处盗匪看他们人多,就一直想兼并他们,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去到凤凰城就与人交战无数次,沙广横一狠心,便没有去投靠别人,而是凭着自己的实力在当地落了脚。 那骆寂来到北岸之后,凭借娘舅母族的残余势力霸占了这里,开起了九间堂客栈,与沙广横不打不相识。 沙广横看骆寂脸上的疤痕与自己很配,打了几次干脆就不打了,一门心思想要娶骆寂,两股势力就这么休了战,一来二去的也算是合并在了一起。 那秦舞阳与王婵玥虽然年纪轻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二人在流放的路上就把那些看守全都杀了,把同行的囚犯全部收服,带着那些人一路走一路打,凭着自己过硬的本事硬是打出来了两支铁杆队伍,来到了北岸。 赤水一夜之间变色,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赤水,这四个人也不想放过这一片,干脆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