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服下药之后当夜流产,是一个早已成型的男胎……” “恩,这件事,本宫倒是听说过。”薛皇后再度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道:“不错,本宫是后宫之主,可那肖御医诊治有误,已经在御医院畏罪自杀,你还想让本宫如何处置?” 刘菁随即又低下头去:“可是,可是宫里有诸多传言,说是……说是……” 薛皇后沉声道:“说什么?” 刘菁的声音低了下去:“说是太子妃指使肖御医……” “放肆!”薛皇后一声断喝,刘菁立刻没了声音。 “不过是传言而已,岂能当真?”薛皇后瞪了一眼刘菁,冷道:“抵毁当朝太子妃,可是死罪!” “奴婢不敢……” “不敢?不敢你就不会到这韶华宫来了!”薛皇后又是一声冷哼,道:“你就是有胆子才敢跑到我这里来。我倒想问问你,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是不是太子给你撑腰?” “不,不,不关太子的事,是奴婢自己,自己……” 薛皇后冷哼一声,道:“哼,不是太子,是你自己要来的。你觉得自己委屈是吧?” 刘菁低下头去流泪。 薛皇后却道:“你觉得委屈,就来本宫这里告太子妃的状?太子妃为人善良,忠孝仁厚,在烈焰圣殿为化解灾难不计前嫌挺身而出,有恩于天下,得百姓爱戴万民敬仰,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刘菁低头沉默不语,薛皇后冷冷地看着她,又道:“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偏向太子妃,处事不公?” “奴婢不敢。”刘菁道:“可是,奴婢肚子里的确是太子的骨肉,是皇室的血脉……” 薛皇后厉声道:“就算你肚子里的确实是皇室的血脉,那又如何?当年太子带你回来,根本就没有册封,别说你只是一个太子屋里伺候着的,根本没有得到皇室的认可,就算是一个被皇室认可的良娣,也只是个侧室而已。太子妃和太子的婚约已定十年,太子妃所出之子才是皇位正统,天、朝上下无人不知,难道她会不知道这一点吗?她又何须去迫害你的儿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刘菁再不敢言语。 薛皇后冷道:“而你既然已经怀了皇室的骨肉,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不能好好保全自己和孩子,让皇室的血脉流产,非但不思悔改,反到听信传言将责任推在别人头上,想借故除去太子的正妃,帝国未来的皇后,该当何罪?” “不,不是……”薛皇后这一段义正严词的话,让刘菁伏在地上身子颤抖不已。 薛皇后却又冷声道:“你不懂为人妾室之道,更不明身为太子身边人之理,心狭量窄,不分尊卑,不思内部团结,蓄意抵毁太子正妃未来皇后,其心叵测,太子府内有你这样的人在,让太子以后如何治理天下,如何让万民臣服?你根本就不配再伺候太子!” “奴婢知错了,求皇后开恩。”刘菁伏在地上大汗淋漓。 冷哼之后,薛皇后沉吟许久才软化下来,道:“以前的事情,本宫也不再与你计较,本宫就念在你伺候太子多年,一片痴心,又刚刚失去腹中胎儿,也不太过为难你。你回去面壁思过,好好向太子妃学习学习如何为人妻之道,安安分分做个侍妾。以后若有再犯,本宫必不轻饶。” “是,多谢皇后恩典。奴婢一定好好面壁思过,痛改前非。” 刘菁伏在地上,依旧不敢抬头。 “神机营统领罗潇将军为国尽忠,修为尽废,陛下已经下旨,让其妹罗芸郡主入宫侍主,封太子良娣。你若还想在太子东宫待着,就收起你那善妒的心,好好地伺候着太子。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薛皇后说着,再度闭上眼睛,躺了下去。 “是。奴婢一定谨记皇后教诲,不敢有违。” 刘菁伏在地上磕完头,慢慢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