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惊讶地盯着路长亭手中那一小块无色无味的透明冰晶。 “既如此,如何证明它就是珈蓝香?”子皓又问道。 “臣的命就在太子手中,臣没有必要欺骗太子。”路长亭说着,恭敬地望了一眼屋内方向,慎重地道:“何况太子妃与我凤凰城使节团有活命之恩,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太子妃的性命开玩笑。” 子皓望着路长亭手中的冰晶久久不语,伸出手来,便有人准备了羊皮卷和笔墨。 子皓在羊皮卷上写下几行小字,杜君毅将子皓手书的羊皮卷交给路长亭,路长亭看过,微笑着将羊皮卷栓在沙鹰一只足下。 “现在你可以将珈蓝香交给我了?”子皓一声冷笑。 路长亭微微一笑,却将手中白玉匣子合上,这才笑道:“长亭还有两个小小请求,希望太子应允。” “混账!”子皓的声音变了,怒道:“你居然还来和我谈条件?” 路长亭却处惊不变,依旧笑道:“长亭希望太子殿下能即刻手书一份,赐予我凤凰城路氏白米两百万担,即刻起运过赤水,由我路氏接收,算是用珈蓝香交换的条件之一。” 听到路长亭的这个条件,在场的众人脸色立即起了变化。 路长亭却再次道:“第二个请求,请太子下令,由凤凰城路氏抽取风图郡三年期间五成的赋税!这两个条件应允了,珈蓝香立即双手奉上!” “你居然要挟我?”子皓怒目而视,一字一句道。 路长亭却没有丝毫胆怯,扬声道:“我凤凰城地处石原戈壁,不能种植,纵然有再多金银珠宝,却不产粮食,以致米水比金还贵。我凤凰城每年要以多少财物向神龙帝国及周边诸国换取米粮,太子殿下想必十分清楚。可这珈蓝香价值连城,世间只此一块,独一无二。太子此刻想要这珈蓝香,以区区两百万担百白米和一个郡三年五成的赋税来换,亦是值得!” “倘若我不答应呢?”子皓扫一圈室内,冷然道:“你只身前来,你以为你能走得出烈焰圣殿?” 路长亭却忽然以极快的速度把盒子打开,抓起那一块小小的冰晶握在手中笑道:“如果我走不出这烈焰圣殿,太子便休想得到这珈蓝香。只要我轻轻使力一捏,这珈蓝香便立即化为粉末,被风吹散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慢着!”子洛生怕他一用力将那珈蓝香化去,立即出声阻止:“路大人何须着急,凡事都可以商量,切莫冲动行事。” 路长亭却依旧不紧不慢地笑道:“值不值得,就要看太子要这珈蓝香是为何用了。” 子皓黑着脸不说话,众人也一句话都不敢讲,一时间局面僵持住了。 子洛思索一阵子,却不解地问道:“路大人方才说这珈蓝香世间只此一块,却是因何?” 路长亭手中握着珈蓝香,面色转为沉痛:“两位殿下未必十分清楚这珈蓝香的来历。这珈蓝香乃是产自须弥神山的珈蓝木,这珈蓝木生在须弥神山的最顶端,且整个山上只有一株。” “只有一株?”众人震惊。 “不错!”路长亭点头:“相传此树为珈蓝女所化,整个神山只此一株,绝无仅有。此树枝繁叶茂,遍体异香,却长在须弥神山的最顶端。须弥神山乃是石原的天然结界,纵使比不上沃玛神山那般险峻,可是平常人也根本无法攀爬,纵使有人能攀爬上去,纵使能找到这株珈蓝木,然而要取得珈蓝香却是难上加难。” “如何?”众人不解,子洛再次追问。 路长亭又道:“这珈蓝木虽然遍体异香,珈蓝香却是必须要用树身上的分泌液来提取,这种分泌液,我们把它称之为珈蓝木的眼泪。” “这珈蓝木的眼泪却是极难得到。珈蓝木树身上密布着尖利的倒刺,平常人根本无法接近,必须用一对有情人的眼泪长久浇灌此木,待此木断去一根倒刺,便在这伤口上,立即用另一对有情人的鲜血双双注入树身,珈蓝木吸收了有情人的鲜血,才会流出一滴眼泪出来。” “这样艰辛?”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子皓也有点被触动。 “只因这珈蓝女化身之时不过才二十岁,所以这有情人必须要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倘若过了二十岁便不成。”路长亭又叹道:“有多少有情人,即使哭瞎了双眼,也未必能断去树身上一根倒刺;纵使断去了一根倒刺,有情人流干体内的血液死去,珈蓝木也未必会流下一滴眼泪。可这一对有情人死去,便是连带两个家庭的消亡。要取得一滴珈蓝木的眼泪要付出的代价是极其巨大的。而提炼这珈蓝香,却不是一两滴眼泪就能提炼出来的。那需要无数滴眼泪在一起,才能提炼出这小小的一块珈蓝香!” 众人听罢路长亭的讲述,皆被震惊,没有人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