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索陀的儿子斋顿?” 她愣了半响才道:“原来他叫斋顿,这鞑靼人的名字可真拗口。昨天迷迷糊糊听见天一回禀事情,听了一耳朵说这个小儿子马上就要与耶里一族联姻,正好今天怀英高兴地说他大哥哥要成亲了,我不过顺便一猜还真被我猜中了!” 穆晋安没想到她是猜的,又惊又喜地看着她,“秋鹜,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还有你刚才说得那些话不像是闺中女儿家会说的话,这些都是老侯爷教的吗?” 安秋鹜摇头又点头,“祖父会说一些但不会与我分析朝政,更多的是从我父亲写的小记中看到的。” 穆晋安不可置信道:“是魏大夫写的?” 安秋鹜点头称是,“说是小记其实就是《金针要术》每篇针法后父亲写的零零碎碎的感悟,只是写着写着就写到了朝政上去,耳濡目染我也就能按图索骥分析一二。” 这倒是有些稀奇,穆晋安出神的想一位杏林圣手竟然还对朝局感兴趣,等回去他也一并看看,为着是本医书他只是匆匆翻过几页并没细看过。 肉香从屋外飘进来,安秋鹜肚子适时地响了两声。 穆晋安搂着她往屋外烤架上看了几眼,笑着道:“我看有七八分熟了,再等等就能吃了。” 说得她如何等不及似的,嗔怪地看他一眼,让他别笑话她。 他的笑意却爬上眼角眉梢,玩笑着道:“我可不敢笑话屏大夫,你不仅医术高超,对人心的谋算也是一等一的,就连院外的追风也只能俯首帖耳。” 他与怀王早前便商议,这次把鞑靼人赶出关外后想办法取得斋宽的信任,与他达成盟约助他得到族长之位。 鞑靼族中势力众多,收归己用本就困难重重,斋宽虽能力出众奈何年岁尚轻唯有耶里一族的助力想要功成必将付出沉重的代价,他本来还在想着如何见到斋宽,机缘巧合被耶里古救下如今见着斋宽倒是轻而易举的事。 耶里古见多识广,救他时不可能对他的身份没有怀疑,知道如今西北的局势还能对他施以援手留他一命,只有一个解释他于他们有大用。 如此他便等着,等着他们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