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被安秋鹜劝了下来,“你也叫一声大哥哥,谁还不是他妹妹呢。大哥和二哥早就说来看你,一来你身体未愈恐兄妹见了徒增伤感,二来你也知二伯的脾性,每每来一次都要叫得两个哥哥去书房好好盘问一番功课。大哥倒也罢,二哥可是怕的很。” 安婉如何不知,每回两个堂哥来一趟,都像霜打的茄子,悻悻地回去。 言道如此,安婉也就不再拒绝。 一时又说到看看小侄子,安婉笑着说抱到母亲那去了,正想着叫人去把孩子抱来看看却被安秋鹜拦了下来,拿出准备好的金项圈和金镯子递了过去,“孩子小见不得风,抱来抱去干什么,如今都回了侯府还怕我这个做小姨的见不着不成。” 安婉忙吩咐春香接过东西,笑着道了谢,姊妹两个又亲亲热热拉起手来说一回话。 说到府里下了赏花宴的帖子,安婉心中有愧,“都怪我,若不是为了我和离的事,外面也不会传出那些闲言碎语。” 安秋鹜只笑着摇头,“并不是堂姐的错,堂姐不要自责。” “这场赏花宴你我心里清楚是为了何事,如今这府里有了我这么个和离归家的大姑娘,就算没有外面那些话对你也是不好。”她拧着眉,亲昵地拨了拨安秋鹜额前的碎发,就像小时候一样,“女儿家名声要紧,大伯母为你终身大事考虑很是应该,这次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要好好瞧瞧,慎之又慎别像我那般。” “我已经回了母亲,等身子大好便带着孩子随祖父到城外庄子住段时间。”见安秋鹜眼中的不赞同,她宽慰道:“你放心,到时候多带些家丁仆人,况且庄子离玄元观极近有祖父照拂着,不怕的。” 安婉向来主意就大,即是她决定的事便没有转圜的余地。 安秋鹜只能多嘱咐几句,说去城外庄子散散心也好。 —— 赏花宴如期而至,来参宴的多是各府的女眷。 安启辙父子三人孤零零地坐在前院接客的厅堂里显出几分落寞。 男客倒也来了些,却尽是些五品以下官员家的郎君,这落差未免有些大。 安煜倒还能维持几分笑意,安允早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二妹这不嫁也罢,难道侯府还养不起一个二姑娘!便是安安稳稳过了出阁的年纪,等这事一过去,照样不愁找个好郎婿。 安启辙嘴上说着莫要胡言乱语,心中却尽是赞许父亲神机妙算。 那日他去万芳堂劝了谢漪澜许久都扭不转她对将军府这位大都督夫人的成见,张嘴闭嘴都是身为皇亲国戚怎好与这样的人家结亲;最后拗不过只能答应下赏花宴的事,起初他还担心来着,若到时候真有那些好人家不避讳这些就瞧上了秋鹜岂不是功亏一篑。 安虎笑了笑没说话,只让他安心准备赏花宴去,一切到时候自见分晓。 见时候也差不多了,世子爷吩咐一声开席,便领着两个儿子堆起满面笑意往席面上去了。主客正各自见礼寒暄,厅外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小厮到安启辙耳边低声几句。安启辙眉毛一拧,又了然的点了点头,吩咐两个儿子好好招呼各家郎君便起身去了后院。 万芳堂里,谢漪澜高坐在主位上,见着下首略施钗环的大都督夫人,眼里没有半分笑意。 早先听安启辙说她那公公的打算时,她就心中气闷,特意破了这多年来的规矩没有给将军府下帖子,这倒好,帖子没下人倒是不请自来。 “大都督夫人,今个即是赏花宴有什么事也等这花赏了之后再说不迟。来者是客,但也得客随主便吧。” 能拖一时是一时,到时候她拖个由头避到一边不见这位大都督夫人,自然这事就过去了。 白青冉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想起穆晋安昨晚说起西北那边如今的情形,她心中又如何有耐心再等下去。 这桩婚事早就该定下来了! “世子妃,这赏花的方式百种,各人有各人的赏法,就是这花开在枝头到底没有亲自摘下来拿在手边把玩看得真切。” 今日来的多是各府有头有脸的当家夫人,就是公侯之家的夫人也来了不少,谢漪澜还特意请来了母家的两个嫂子和侄子就是为了到时候情况不妙,还能有个由头反驳。 白青冉话说的直白,夫人们面面相觑,眉目间尽是了然之色像是印证了她们心中的猜想。 那日太师府的生日宴上这位大都督夫人对侯府这位二姑娘就格外热切些,她们私下闲聊就想过或是这位大都督夫人瞧上这位二姑娘做将军夫人罢。 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太师夫人宁氏也在,瞧着眼前的一切总算悄悄松了口气,她担心的事总算有了眉目。想到一向好强的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