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新都城地方巡捕所主簿,李严觐见!”
第二天,随着太监曹欢扯着嗓子,高声的喊了一句。
紧接着,穿着焕然一新,神采奕奕,走路都带风的李严直接进入了朝堂内。
站在两排的文武百官,一个个都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因为……
他们实在实在是想不明白,这里可是朝堂。
除了朝堂那些顶流大员之外,也就新都府尹能来一次两次。
那是因为新都府尹郑无双统辖的是新都城!
朝廷的首都所在,所以才有这个资格。
但这巡捕所的一个区区主簿?
那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啊!
怎么说吧,新都城的辖区内,分为五个大区。
而一个区就有一个巡捕所,这个李严只是其中一个巡捕所的主簿,可想这官得低到什么程度?
“草民李严,叩见太子千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谢殿下!”
李严老激动了。
可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深怕被太子殿下给讨厌。
要知道,这可是难得的一个机会,太子终于是想到他了!
一大清早,他就接到了来自宫内的太监宣旨,说是太子殿下邀请他参加
今日的早朝!
这不,昨天因为受尽侮辱,满腹委屈的李严,立马精心打扮了一番,进宫面圣了。
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杨云嘴角带着微笑,不动神色的开口喊了句,“李爱卿,本宫听你方才说是草民?本宫不是记得你是有朝廷公职再身吗?”
在朝堂之上,这一品大员都是干了好几十年了,他们的自称是“老臣!”
而那些六部尚书的自称则是“微臣!”
那更下面的人要怎么称呼呢?
一般是下官!
这里可不是鞑靼的朝廷,统一自称“奴才!”
奴才、奴婢在大隋,只有特定的人群,像是阉人、宫女才能称呼的。
可刚才李严自称是“草民”,这也就意味着说,他不是朝廷命官。
果然,新都府尹郑无双立马出班奏道:“齐奏殿下,昨日下官已经收到李严的辞呈!”
“哦?”
杨云立马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明知故问道:“李严可是家中有何事?你这主簿乃本宫钦点,为何辞职不干?”
哗!
此话一说,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都炸了锅。
他们还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巡捕所主簿,竟然是太子殿下钦点的。
难怪今天的早
朝,他这不入流的小官,竟然会出现在此!
李严都快哭了!
这就是来自太子爸爸的父爱啊!
他受了这么多委屈,终于是找到亲人了!
机不可失,李严立马跳出来,控诉户部侍郎陈二河的罪行。
“殿下,此事乃户部尚书陈二河,纵容其子胡作非为!他们官官相护,在草民所任职的巡捕所,各种排挤、折腾草民,草民实在无法在继续干这主簿,所以才辞职归家!还请太子殿下给我做主啊!”
说完,李严抱头痛哭,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杨云不动声色,只是瞄了一眼户部侍郎陈二河,“陈侍郎,此事可是当真啊?”
陈二河都快吓尿了!
他怎么会想到,自己那坑爹儿子,兜兜转转一圈会折腾到这朝堂之上来。
最重要的是,区区一个巡捕所的主簿,竟然会惊动了太子殿下。
都到朝堂上来告御状了!
这事儿他当然不能承认,要承认了,自己可不就完了吗?
想到这里,陈二河立马跳出来,指着李严的鼻子就骂。
“放屁!你是何人?竟敢诬陷朝廷命官!”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来,双手抱拳一弯腰,“殿下啊!微臣只是一个户部
侍郎,巡捕所来新都府尹管辖,微臣又如何能去操控巡捕所,排挤一个区区主簿。”
哎,还真别说!
这锅甩了回去,但人家说得有道理啊。
杨云也不动声色,扭头看向了新都府尹郑无双,这个自己将来的老丈人。
郑无双都吓坏了!
“殿下,此事下官确实不知!倘若真有此事,下官一定回去严查!”
目光最后转到了李严身上。
现在有太子撑腰,李严怎会惧怕?
当即就反驳了,“草民任职所在的新东区巡捕所,所长正是陈二河的小舅子!”
陈二河吓坏了,立马又跳出来,“殿下,虽然如此,但微臣并不认识这李严,我与他无冤无仇,又如何会陷害他呢?”
“你儿子跟我有仇!”
“犬子跟你素无交集,怎会和你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