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恩雅当即心头一颤——不好!
“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马上起身。
李韵茹眼珠子一转,把楚恩雅的手机给抢下了。
“女儿,去洗手间就别带着手机了,不方便。”
楚恩雅一僵,没想到自己的意图被母亲察觉到了。
她本想尽快给陈天打个电话,让他现在马上掉头走人,结果……
“算了,我还是等下再去吧。”楚恩雅不自在地坐了下来。
这会儿,陈天和青鸢已经走进了大堂。
在一个服务员的引导下,找了个座位。
青鸢说,在福海酒楼都没好好吃饭,现在还是先让天哥填饱肚子再说。
“希望,那边的几个家伙,不会影响到天哥的心情。”青鸢一边给陈天倒了杯茶水一边说道。
这一楼客座大堂里,餐桌座位很多,客人们也不少。
但两人自打一进门,就发现了司徒父子和楚恩雅一家。
陈天无奈道:
“没想到在这里又会碰到他们,希望不会有人来找事才好。”
青鸢并不知道陈天和九鼎公会存在非一般的关系,也就没能听出陈天的言外之意。
她只当是陈天不想沾惹一身麻烦,于是安慰道:
“天哥你别担心,这里是九鼎公会的地方。您都不用自己出面,我跟王总说说,他都能替你搞定任何麻烦
。”
陈天咧嘴一笑:“好吧好吧。”
这边饭桌上,楚恩雅始终忍不住偷偷打量着陈天那边。
隔得距离比较远,但她还是能看见,陈天跟那个女的坐在一起,还有说有笑。
不自觉间,她心里泛起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爸,你说要是陈天和那女的在这里闹了事,影响到了鼎红楼的生意。王总他会怎么想?”司徒厉忽然开口道。
司徒雄眯眼一笑:
“那当然就有更充足的理由收拾他们了。”
司徒厉站起身,抖了抖衣领,昂首道:
“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眼看司徒厉昂首阔步朝着陈天那边走去,楚恩雅也只能干着急。
李韵茹幸灾乐祸道:
“之前在福海酒楼,陈天还那么风光,这下得好好挫挫他的锐气。哼,一个废物,真以为自己能上天啊!”
楚恩雅低声说道:
“妈!你没听见刚才司徒雄说九鼎公会和虹海公会死对头么?陈天可能会没命啊……”
李韵茹怒道:
“谁让他得罪司徒少爷的?唉你可搞清楚了啊,陈天得罪的是你未婚夫!还有那个女的,她竟然敢用匕首威胁你老妈我唉!这俩人,就该死!”
楚恩雅犹豫再三,鼓起勇气对司徒雄说道:
“雄叔,我知道不能阻止您教训陈天,但我想…
…请求您高抬贵手……留陈天一命。”
司徒雄神色发冷:
“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儿媳妇了,却当着我的面给你前夫求情?像话吗!”
李韵茹急忙拍了一下楚恩雅的肩膀,并向司徒雄道歉:
“亲家公您别把她的胡话往心里去!我女儿只是心软,哪怕是看见路边流浪汉都会心疼一下。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哼!”司徒雄绷着一张老脸,斩钉截铁道:
“楚恩雅,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撂下了,陈天那小子的命,我非收不可!堂堂司徒家,要是被一个废物骑脸招惹,还不把他弄死,整个夕虹市都会把我当笑话看!”
接着他又面露得意之色:
“再说了,你那个废物前夫,不知怎么的,竟然跟虹海公会的人搞到了一起。还敢明目张胆到鼎红楼来。就算我不出手,王丰凯也不能让他和那女的走啊。”
楚恩雅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很多。
此刻,司徒厉已经走到了陈天和青鸢的饭桌旁。
他直接拿起桌上装着温茶水的水壶,往陈天头上浇了下去。
要不是陈天示意青鸢不要出手,司徒厉的脖子恐怕就被当场割开了。
“怎么样,鼎红楼的茶,好喝吗?”
司徒厉笑着问道。
陈天擦了擦脸上的水,面带微笑:“还行,
但你这样倒未免太浪费了。”
司徒厉放下茶壶,同时拿起青鸢和陈天两人的茶杯,依次往里边吐了一口浓痰。
然后他把这两杯加了料的茶水,重新放回两人面前:
“来,喝掉,别浪费了。”
青鸢的脸色已经相当的难看。
感受到了她的杀意,司徒厉却一点都不害怕。
“听我爸说,你是严龙身边的四修罗之一,叫……青鸢,对吧?”
司徒厉歪着嘴满脸冷笑:
“那会儿在福海酒楼,严龙在场,那么多虹海公会的人在场。我承认,是挺吓人。但是嘛,现在你们在九鼎公会的地盘,知不知道王丰凯是我爸朋友?”
陈天和青鸢纷纷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司徒厉洋洋得意道:
“也许我司徒家不会被虹海公会看在眼里,甚至连段虎,你们会长也不怕。但是!段虎加王丰凯,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