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躺好。” 听到他沙哑的嗓音时,夏裳便觉得一簇火落在她身上,她立即按徐凤至说的躺下,却不是平躺,而是摆出一个自认为诱人的姿势。 不料,徐凤至:“换一个,我要看。” 夏裳双颊酡红,但仍按徐凤至的要求不停展示。皮肤少不得和床榻接触,摩擦出细小的火花,使夏裳颤栗着看向徐凤至,眼里恨不得长出钩子把他勾过来。 本该是良辰美景,徐凤至突然后退一步,口中道:“原来如此,不过如此!” 说话间,风起云涌,四周的灵力疯狂地向徐凤至体内钻去。 夏裳如五雷轰顶,却也明白过来,她做了徐凤至的试炼石了。徐凤至现在都不要她,等他结丹了更不可能要她。 “不——”夏裳大叫一声,扑向徐凤至,试图阻止徐凤至结丹。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后面紧紧拽住夏裳的头发,将她拖走了。 临离开前,许知荻看了眼徐凤至,帮他完成心愿呢他顿悟了,显得她多么平庸,走着瞧! 徐凤至这次结丹,声势比上次更为浩大。 很多隐居的元老都出来了,站在洞府门口密切关注着。 徐凤至以前不过是筑基,一个筑基期修士充当道一宗的掌门自然不够看。沈惊云在的时候,有些人不敢反抗,待到徐凤至坐上那个位置时,这些人便开始蠢蠢欲动。如今看到徐凤至结丹,那颗躁动的心很快死了。 无他,同是金丹期修士,徐凤至要年轻得多。以他的年岁,和那些老早结丹,却毫无进展的修士相比,显然徐凤至更显得前途无量些。 再则,徐凤至是第二次结丹,他的成功不知道给多少人带来了希望。此刻,没有谁能超过徐凤至在道一宗的声望。 便是少数元婴修士,他们无心世俗,专心修炼,选择一个有能力的年轻人当掌门自然比那些老油条要好。 掌门这个位置,徐凤至实至名归。 乌云覆盖了整个道一宗,又蔓延至东阳城,最后东阳城也不过成为乌云覆盖范围的一个小点。如果从整个燕州上空看去,方圆八万兆里土地上也能看到一块和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深色。 高空之上,两柄正在疾速飞行的灵剑猛然停住,望着那片庞大的乌云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道一宗有人渡劫?”前面那柄灵剑上的人道。 “似乎是元婴期劫雷?家主命我俩惩戒道一宗看护不力之责,恐怕要生变故,不如先禀告家主,再做定夺。”后面灵剑上的人道。 “魏兄,区区一个刚结婴的元婴修士,岂会是我们的对手?家主现在正蒙受丧子之痛,若你我二人圆满完成任务,家主必会高看我俩一眼,以后好处多多啊!” 魏姓男修却仍有犹豫:“但道一宗不是只有一个元婴修士,张兄,你有没有想过家主此举并不合规,击杀家主爱子的乃是白虎,和道一宗有什么关系,道一宗未免有些冤。” “你啊啊,就是心太软,虽然不是道一宗杀的,但沈少主在他们那里,他们就有责任保护好沈少主。沈少主出事了,他们理当自裁。家主让他们多活了两天,已经算是仁慈了。” 那魏姓男修听他这么说,便知他一心屠尽道一宗满门,再劝也是枉然。不知还有什么法子能救那些无辜的修士,魏姓男修正在踟躇中,远处突然飞来一个亮点,转眼到了跟前。两人不知对方来历,正在戒备中,忽然看见对方两人骑的葫芦上有个醒目的“韩”字,顿时松懈下来。 来人也看见魏、张两人腰上挂着沈家的牌子,打了个招呼,“两位可是沈家的?” 魏姓男修道:“正是,不知兄台去往何方?前方有人渡劫,恐怕得绕路而行了。” 因为韩崇、星月仙子的原因,韩、沈两家自然交好。 来人笑道:“我们正是冲那渡劫之人去的,前头收到密报,说今日渡劫的是个连五十岁都没有,且是第二次结丹的奇才,消息已经送往我们韩尊上案头,今次我们是来录花名册的。” 张姓男修不敢置信:“你们要录道一宗的名册?” 众所周知,韩崇为了选拔青年才俊设立了英才司,英才司有名册曰英才簿,上了英才簿的人会被韩崇终点培养,自然也受韩崇保护,便是沈家,也不能轻易动了。 韩、沈虽然交好,沈家却是依赖韩家的。 自己所在的这个沈家不过是沈氏嫡系的一个分支,家主要屠尽道一宗本来就不合规,若被韩家发现…… 恰逢来人把眉一扬:“怎么?你们有何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