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为了听我说一声谢谢吧。”

好小子！许知荻被噎了一下，她不急于回答，而是暗中打量徐凤至，她刚才给他拿的是一套蓝色弟子服，这衣裳很难穿出彩，徐凤至身材颀长，熨帖之余竟还多了几分少年感。原来她不是厌男，而是讨厌难看的男人。

不过这并不足以让许知荻放过徐凤至，她冷笑一声：“我要干的事是欺师灭祖，杀人放火，你可还愿意？”

看他腰板挺得笔直就知道他是个尊师重道、墨守成规的大好青年，真的有此胆量？

徐凤至微微变了脸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若是旁人他毫不在意，偏这话从许知荻口中说出，从一个刚刚救了他的人嘴里说出，徐凤至有点受不了。

“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况且前辈答应帮我报仇，今日，徐凤至性命起誓，以后任由前辈驱使，若背叛前辈，便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但徐凤至还是控制住了，尽量语气平和地发誓。

却没想到许知荻没有任何触动。

许知荻眼里含笑，像是极轻蔑徐凤至的誓言，上下扫过徐凤至，“包括你的身体？你给我的可不值。”

露骨的话令徐凤至脸色更加惨白，但许知荻说的对，和她给与的相比，自己的誓言太单薄了。他已经失去所有，是许知荻重新造就了他，他又何必吝啬？

徐凤至：“前辈看上凤至……是凤至的荣幸。”

毕竟曾经是道一宗的大师兄，多的是独当一面，成为他人的靠山的时候，却沦落到以色侍人，徐凤至怎么也没法坦然说出口。

说完，徐凤至不禁悲从心来，道：“但我早就没心了，恐怕不能令前辈满意。”

许知荻前头还高兴他识趣，听见这话脸色一变，莫非他以为她想和他长长久久？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但徐凤至一个身高九尺的男儿，极力控制着情绪，只有一颗泪珠倔强地挂在眼角，沉默地站在那里……许知荻看了一会儿，暗自骂了句“蠢货”，道，“你放心，我只借用你的身体，不要你负责，过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耽误谁。”

徐凤至眸光一颤，可能是想问许知荻是不是真的，许知荻却对他失了兴趣，把卫善从花片里抓出来把玩。

“你输了。”许知荻戳戳卫善。

卫善起先还躲，看见徐凤至露出嫌恶， “蠢货！笨蛋！她会吸干你的！”

徐凤至从震惊中回神：“它是你的灵宠？”

“它不配。”许知荻冷笑一声，“只是个玩物而已。”

徐凤至突然放松了，这样的话，许知荻说的是真的，只是看上了他的皮囊。

那还能接受。

卫善兀自咒骂不停，它不敢骂许知荻，就一直揪着徐凤至骂。

徐凤至记得它的声音，就是它鼓动他仇视许知荻，它却是许知荻的宠物。徐凤至已经放下了心，对许知荻产生了兴趣，逗那卫善，“按你说的，沈惊云打我时你也在场，你怎么不救我？”

卫善猛然卡壳，怎么问起它来了，不该怀疑许知荻吗？

徐凤至追问：“你倒是说呀，为什么你不救我，还要编排救了我的你的主人？”

卫善：……

无话可说，索性一头扎进了花片里。

“别忘了赌注。”许知荻提醒它。

卫善：……

坏蛋，狗男……坏蛋！

卫善感觉受到了联合殴打，差点骂出脏话，万幸及时收嘴，才没有破坏它们卫善一族的形象。

对于卫善的背主行为，许知荻没有解释，徐凤至也默契地没有提。

一阵沉默。

徐凤至现在重塑了肉身，且还不算笨，该进行下一步了。

许知荻：“想必你也清楚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可以帮你除掉沈惊云，让夏裳跪在你面前任由你处置，但我有三个条件，一是一切听我的，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二是事成之后你要陪我，三……”

“三是什么？”徐凤至之前便有了心理准备，并不难接受。

许知荻斜了徐凤至一眼：“叫我主人，不要再叫我前辈，我没那么老。”

徐凤至：……

许知荻早就盘算过怎么对付沈惊云，把计划给徐凤至讲了一遍。

徐凤至的表情从期待到震惊再到欲言又止。

许知荻：“有话直说。”

“您知道沈惊云身边有两位元婴期护卫吗？”

除此之外，沈惊云在道一宗培养了不少忠心他的修士。

他从沈家还带来了一批死士。

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