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赭月微微一笑,提醒道:“两斤,缼一两,多一两,我都不要。” “公子放心,我一定能让您满意。”牙人张口说话的时候满嘴是血,他根本顾不上思考怎么才能砍下不多不少的两斤肉,直接拎起了一把大刀便朝着笼子里的百岁走去。 官赭月冷眼旁观。 倒要瞧瞧笼中女子,能装到什么时候? 百岁抬起头,双手抓着笼子开始挣扎。 她一开始害怕自己药人的身份暴露,所以才避开这种身份高贵的人看中。 没想到,这人竟只要她的两斤肉。 这要求放在奴隶界,也是闻所未闻。 “公子饶命。”百岁惶恐地看着官赭月大声求饶。 官赭月面不改色,由侍卫奉了一盏茶,淡定地看着牙人行凶。 也许是饿了三天的缘故,又或许是蹲在笼子里太久,百岁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和随意。 “你也别怪我,在这乱世之中,人吃人是常情,下辈子投个好胎吧!”牙人举起手中的刀劈进笼中。 百岁看着落下的刀。 眼中茫茫。 她六岁的时候,父亲因为无力抚养四个孩子,便把身为女娃的百岁卖给了天机门的人,被最亲的人抛弃,成了她幼年最可怕的噩梦。 进入天机门,常年服用毒药,受灵力催化。 她原想着,熬着,总有希望的。 天黑之后,总有天亮。 她也一定可以重见天日。 不曾想,十年之后,她还是逃不了一死。 百岁不甘心。 “我是天机门的药人。”千钧一发之际,百岁闭着眼睛大声呼出。 暴露身份是百岁最后的底牌了。 她深知,药人的身份一旦暴露,她的命就已经交出去了。 哪怕比今日多活一日,她也想为自己争取一回。 要知道,天机门的药人可令修为大增,没有人会拒绝它的诱惑。 哐。 应该落在百岁身上的刀,最后跌在了地面。 滚烫的血淋了她一脸。 百岁缓缓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的牙人脖子喷着血水,缓缓倒在了地上。 马车内的官赭月放下手中的茶盏,对侍卫说了一句:“把她带过来。” 百岁松了一口气。 高大英武的侍卫把手伸进笼中,百岁就像一只弱小的鸡仔被他轻松拎起。 百岁站在马车前,局促地捏着手。 这十几日,百岁就是靠着面黄肌瘦,才没有被人买走的,谁花钱不想多吃几口肉。 没想到,她从牙人手中离开,竟也是以命换命的法子。 不知她这个药人,官赭月会如何处理? 官赭月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看骨龄也有十六七岁了,五官糊着牙人的血有点难看。 他自怀里摸出一张绢帕扔到百岁的脸上。淡淡道:“擦干净。” 百岁惶惶地捧着脸上的绢帕,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甘松香,她慌乱地擦着脸上的血迹,最后捏着帕子看了看官赭月,一时之间,这擦了血的帕子不知该如何处置。 官赭月并不在意一张帕子,自然也没留意百岁的无措。 他悠然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马车外面的百岁十分紧张,她结巴道:“百...百岁。” “百岁......”官赭月冷笑:“身为药人,妄想百岁?” 百岁没有说话。 正因如此,她才祈求长命百岁。 “临风,你骑马带上她。”官赭月突然吩咐。 “是。”刚刚把百岁从笼子里提出来的侍卫应了一声,伸手捞起惶惶然然的百岁,往马背上一扔。 一开始,马儿跑的并不快,百岁还能东张西望,后来马儿越来越快,她三天没有吃饭,浑身没了力气,扶着马儿差点被颠下。 她没有时间思考临风介不介意,她只知自己不能掉下去。 百岁双手本能地抱住临风精瘦的腰,勾着他的腰带。 随行的几个侍卫见状都看了过来,脸上露出调侃的微笑。 临风冷着脸。 要知道,哪怕玄衍宗的侍卫,他也强过三流门派的翘楚,无论是修为,还是长相气质,都是难得一见的,何况又是官赭月的侍卫,自然实力和姿容都堪称一绝。
我是天机门的药人(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