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开口说道: “你口口声声说,要艾利安和杰拉德尔迷途知返,只是不知道你所谓的“返”是返去哪里?”她冷静地盯着前方的侍从们,又道,“你们从莱莫瑞恩的军队叛逃,又痛恨克萨约尔,难不成想投靠西边的篡位之君?”“伊泽法陛下乃天命所归,王权之剑的认可就是证明。”
“还真是她……”
艾达想到了赛丽娜,眼神微黯,但情绪一闪而过,她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她是不是答应了你们,将来会杀死奥莉菲亚公主,为前侍从二团的两位团长复仇,并替他们和死去的侍从们洗刷冤屈?”
“你知道?”
在场的侍从们都变了脸色,领头人目光凶狠起来, “他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它告诉了你,告诉了一个克萨约尔来的人质?在他眼里,两位团长和死去同僚们究竟算什么,王权下微不足道的牺牲品吗?”
“……你终于承认你们就是原侍从二团的成员了。”
艾达盯着他说道,“可惜,你们复仇的对象选错了,害死普利莫雷森的不是奥莉菲亚公主,而是——”
“哈哈哈!”
领头人大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你这个小姑娘懂什么?你知道的一切都是莱莫瑞恩告诉你的!动动你的脑子吧!他莱莫瑞恩作为皇帝,怎么可能会说对他自己不利的话?为了保住穆里尔的名声,合理化他与奥
莉菲亚的合作,他肯定要极度美化当年的事!不过是几句谎言罢了,你竟然当了真,果然像你这样的小女孩最是好骗!”
“说我天真,你自己不也一样吗?”
艾达反驳道,“该动脑子想想的人是你——当年两国关系趋于稳定,我国人民好不容易过上了正常生活,作为执政者的公主殿下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平白无故地暗杀使者,主动挑起纷争?杀死雷森副团长的是卡尔洛夫!他为了挑起战争、从公主手上夺权,所以故意设了这个局!而你们选择的伊泽法,正是在他的协助下篡取的政权——要说和克萨约尔人结盟就是背叛克拉迪法,伊泽法不也是一样?“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报仇,现在却在替真正的仇人卖命,像你们这样轻易就被掌权者耍得团团转的人,也好意思嘲笑别人?”“你别说,听着还真有几分道理……”一旁的矮个子听了这些话,不由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怪伶牙俐齿的。”
“你闭嘴!”
领头人气得瞪了他一眼,又转回头来死死盯着艾达,“你说雷森团长是卡尔洛夫杀的,又说伊泽法陛下和克萨约尔人勾结,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可你的证据呢?”
不等艾达说话,他先一步替她答道,“你没有证据——你说的这些全都没有证据!伊泽法陛下有没有和克萨约尔人勾结我不知道。但莱莫瑞恩和你们的小公主结盟这件事,可是证据确菌!我不管当年害死雷森
团长的是奥莉菲亚还是卡尔洛夫,迟早有一天,整个克萨约尔都会被克拉迪法的铁蹄踏平,他们两个,加上你们那个没用的废物国王,全都得死!
“——去,杀了她!只要盟约使者死了,莱莫瑞恩和克萨约尔人之间的关系就会破裂!”
“是!”立刻有几名侍从朝着艾达冲了过去。
“好了,孩子们,该轮到你们做选择了。”
领头人转过脸来,看向了艾利安和克莱萨安,“你们应该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莱莫瑞恩把你们当成人质抓了起来,以控制你们的父亲。瞧,无能的君主无法靠威信与仁爱赢得忠诚,只能用这样下三滥的
手段控制他人。克莱萨安家族就这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你们甘心吗?”
“艾利安,别听他的!”
艾达喊道。领头人听到她的声音,狠狠吼道:“那个女人怎么还没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赶紧杀了她!”说着,他又对站在远处的另外两个侍从吩咐道,“你们也去!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还打不过她一个小姑娘!”
“艾达小心!”
艾利安紧张地喊道——若不是他和手无寸铁的杰拉德尔都被剑指着,他就要冲上去帮艾达了。
“蠢货,那家伙是克萨约尔人,你这么担心她做什么。”
杰拉德尔皱起眉头,对艾利安焦急的模样十分不满。
“说得没错!你们是堂堂克拉迪法贵族后裔,根本不必关心克萨约尔人的死活!”
领头人称赞道, “怎么样?现在就是你们化被动为主动的机会——投靠伊泽法陛下对你们有百利而无一害。你们不需要做特别的事,只要像这位侍卫长一样继续待在莱莫瑞恩的身边,偶尔为我们传递消息、动
点简单的手脚就好。莱莫瑞恩不会知道你们已经背叛了他。”
“我绝不答应!”
艾利安大声道,“你讲的这些大道理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伊泽法在皇城杀了好多无辜的人,他的军队也在雷伯顿附近的农庄抢劫作恶!相比之下,陛下就算忙于应战,也不忘了保护最底层的人民——你看到
佩格镇上的贫民了吗?他们的食物都是大公爵提供的。就冲这个,我也不会背叛陛下!”
“艾利安,你疯了?”
杰拉德尔震惊地看着哥哥,没想到一向胆小的艾利安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就连艾利安自己也没想到,只是凭着一股气势,他竟然能有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不过,待他冷静下来之后,刚刚被抛在脑后的现实——远处的打斗声,指着他的剑刃——也再一次清晰起来。一阵阵后怕涌上心头,可艾利安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咬了咬牙,他最终忍住了惧意,斩钉截铁地对着侍从们说道:“总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