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当时怎么没有发现呢……” 威纶感叹道,“艾达被找到时忘记了当天发生的事,我以为她只是受到了惊吓,原来是因为记忆法石爆发……删除了她当天的记忆。” “那你这次又是怎么发现的?” “还记得她在王宫时目睹了乔伊斯刺杀摄政王吗?” 威纶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她中了乔伊斯的幻术,我挡住她视线时碰到了她……然后触发了法石的记忆再现。” “她看到你的记忆了?”法奥兰怔了一下,又否认道,“不对,法石的能力对你无效。所以你就是那时候察觉到了……” “嗯。我感觉到有法石试图在我身上生效,但只凭那一瞬间的感觉不能确定是哪一块。”威纶解释道,“不过知识法石和魔力法石都已经确定了下落,剩下的就只有记忆法石。算起来艾达佩戴它已超过十年,它应该早就解封了。” “难怪这几天她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研究低微魔法,看来她已经找到了阅读法石内容的方法。” “所以你知道了。她这些年没少窥探你的记忆——” 说到这里,威纶想到了什么,忽然低头笑了起来,“难怪……难怪她当时总用那种眼神看我。如果她一直看到了最后……” “她看到了你斩断我双腿那一幕?” 法奥兰皱起了眉,显然也想起了当时的景象,“……你当时表情可不怎么好看,说是凶神恶煞也不为过。” 威纶扶着额头笑道:“……看来我还真是特别适合做恶人。” “你现在不就是这么个名声么。” “也是……不过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威纶自嘲道,“能让他们因为这一点而远离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倒是你们这次居然能狠下心把她拉下水,让我有些出乎意料。” “拦是拦不住了。她已经决定了要帮奥莉菲亚对付摄政王,对艾莉拉的事也知道了不少。让她自己行动只会更危险。” 法奥兰说道,“现在奥莉菲亚有了夺回权位的想法,北方诸省除了父亲和我,坎亚德和卢克安也已经站在了她这一边,东部的吉恩自顾不暇,不足为惧,而西部的克伦特……摄政王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连他也背叛了。” 威纶笑了笑:“你没有提到我。” “这正是我想问的。” 法奥兰看着威纶道,“你现在到底在为谁做事?” 威纶似笑非笑地回望着他:“你猜?” “你知道我向来猜不中你在想什么。” “总之不会是奥莉菲亚。” 威纶换了个坐姿,以手撑头道,“她对我没有半点信任,还是待在摄政王身边继续当走狗更适合我。” “……” 法奥兰想了想道,“你要帮国王?” “……你这不是很了解我吗?” 威纶笑道,“没错。接下来我会站在国王陛下这一边,一切以他的利益为优先。毕竟比起奥莉菲亚,他现在可是相当信任我——卡尔洛夫已成众矢之的,奥莉菲亚又视我为眼中钉,我总要找个靠谱一点的下家保命吧。” “可他毕竟不是真的洛安伊斯……” “是不是洛安伊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奥莉菲亚和卡尔洛夫不想戳破这个秘密,他这个国王就可以一直当下去。” 威纶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回头望着法奥兰说道,“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毕竟是少数,现在国内既看不惯摄政王,又看不上奥莉菲亚的神子支持者大有人在,国王看起来弱势,但不该被轻视。更何况他也不简单……被囚禁了这么多年,还能想办法在卡尔洛夫的眼皮底下培植自己的势力——虽然都是些不入流的贵族和文臣,手里连一兵一卒都没有,唯一有兵权的教廷又被卡尔洛夫严防死守,和一呼百应的奥莉菲亚实在是没得比。” 说着,他笑了笑又道,“但如果就这样小瞧了他,放任这位国王陛下肆无忌惮地发展下去,将来会发生什么可不好说。” “你想监视他?” “盯着点总没有坏处。” 威纶靠着窗沿,看着窗外的夜色笑道,“而且这也是摄政王的命令——你瞧,卡尔洛夫大人还是这么信任我。反倒是奥莉菲亚,要不是国王那边还需要我的药,她恐怕早就找机会把我除掉了。” 法奥兰轻轻叹道:“虽然是卡尔洛夫的命令,但你毕竟杀了她那么多人,这个仇轻易解不开。” “所以你看,我只能投靠国王陛下了。” 威纶笑了笑,转过头来看向法奥兰,“国王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