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莱莫瑞恩顿了顿又道,“我记得她是你的舍友。” 艾达留意到了他刚刚转瞬即逝的慌张和此刻话语里的试探。显然莱莫瑞恩并不想谈论有关赛丽娜的话题,他将抽屉关上,又用钥匙上了一道锁,这才重新看向艾达:“刚刚我们的第一项交易已经完成了,下面如果你还有问题,最好能再拿出新的筹码。不然恐怕我没什么好告诉你的。” 艾达正想开口,大门忽然被打开了。 法米尔走了进来,向皇帝行了一礼:“陛下,我带来了弗雷亚小姐的新院服。”说完,在皇帝的示意下,他将一套崭新的索西埃瓦院服放到了艾达的手边,艾达看到叠好的衣服上甚至还摆着一双合码的新鞋。 “艾达,我看你今天已经很累了。本来关于你的事我们早已经得出了结论,既然现在新院服也拿来了,你先坐我的马车回宿舍吧。” “可是……” “有些事我们可以改天再谈。” 莱莫瑞恩不容置疑道,并抬头看了法米尔一眼。 法米尔心领神会:“弗雷亚小姐,请吧。” 艾达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站起身来脱掉了身上的斗篷,摆在了院服的旁边,然后问道:“我知道你们找到尤利娅了,能不能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莱莫瑞恩看着她的眼睛:“等我了解完情况之后,我会让人通知你。” 艾达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垂眼站在一旁的法米尔,点点头:“好,我相信你能秉公处理。”说完,她拿起了手边的院服,转身从正门离开。门外的卫兵见到她立刻行了一礼:“弗雷亚小姐,请跟我到这边来,车夫已经在等着了。” 艾达扫了一眼走廊上休息区桌上的茶杯——茶水只剩一半,看上去已经有些凉了。 “好的。” 收回目光,艾达跟着卫兵向楼外的马车走去。 “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昏迷,我让人送到警备处了,对外的说法就按您交代的。还有,特卡里跑了。” “东西还在么?” “特卡里把东西带走了,他……” “也就是说,离开之前,他们两人接触过。” 确认艾达已经上了马车,法米尔快速地汇报了相关情况。莱莫瑞恩起身去够桌面上的斗篷,法米尔连忙将它拿起来,走到他身边帮他披上。 “陛下……” 法米尔欲言又止,莱莫瑞恩一面扣扣子一面道:“有话就说。” “我觉得您对弗雷亚小姐过于宽纵了。” “……” 莱莫瑞恩看了法米尔一眼,后者立刻低下头:“抱歉,陛下。” “你说得也没错,有些话确实不宜和她说得太明白。” 莱莫瑞恩转身走向大门,“走吧,先去见见那姑娘,别的事以后再说。”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路灯也被点亮。学生们吃过晚饭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刚刚收藏室发生的爆炸,这时远远的传来了马车的铃声,人们纷纷让向路的两旁,等待那辆黑色的马车驶过。 学生们是不能带仆从或马车到学校来的,对于特殊的护卫要求,学院会提供卫兵,比如奥莉菲亚住在白塔时门口的守卫;若因故出行,学院也会出面雇佣外面的马车,因此学院内很少能见到马车。 这辆马车是莱莫瑞恩归国再返时以克拉迪法皇帝的身份带来的,有些迷恋皇帝的女生会专门关注它的动向。不过此时坐在里面的人并非她们期待的那一位。 艾达将马车的窗帘拉得死死的,在车厢内将被血浸透的院服脱掉,又用它上面干净的部分擦了擦身上——粘在胸前的血已经干透了,光擦是没用的。她只好放弃,直接穿上了法米尔交给她的新院服,又把旧院服兜里的东西一样样掏出来,塞进了新衣服的口袋里。 一直戴在手腕上的砺银测距眼上也沾了血,虽然金属部分可以擦干净,腕带和挂绳却被血浸透了。艾达想了想,将它取下来放进怀里,用之前自己用的测距眼替代了它。 擦不掉的血迹全都被隐藏在了崭新的院服下,手和脸上的血也已经在刚才的房子里清洗过了,艾达仔细看了看自己在车窗玻璃上留下的倒影,确定从外表上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后,悄悄将车门打开了一条缝,向外看去。 马车刚刚驶过主道,即将在前面的路口左转。艾达瞅准时机,在马车驶入窄巷的瞬间跳下了车,留在车门上的符文闪了闪,将它缓缓地关了回去。 巷子里没有人,有从巷口经过的学生好奇地往里瞧,不过都以为艾达是路过的学生。艾达整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