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太多的情绪，似乎又千言万语，却又因为太过惭愧，或者太多话语，最终变成了无语。

一声叹息后，张德明发现，整个时空都在变化。

“杀啊······”

突然，一声嘶吼，将他拉回了神来。

不知道何时，他已经来到了一片远古的战场，天空一片的漆黑，似乎是最深邃的黑夜，宛若深渊。

无数的凡人在火光的照耀下，进行着一场惨烈的厮杀。而他们的对手，并不是另一波的人。

而是无数的机械虫类，这些机械虫，虽然每一个能级都只有学徒左右，却因为钢铁的躯壳，巨大而狰狞的体型，众多的数量，让战场变得异常惨烈。

血流成河，尸横片野，整个世界似乎都被染红了似的。

这时，一只巨大的蜘蛛，向着张德明扑来，张德明下意识的挥手，想将其击杀，抬手间，却发现自己如幻影般穿了过去。

或者说，对方是个幻影。

“噗嗤······”

张德明听到了一声入肉的贯穿声，回头望去，发现一个战士被一只巨大的机械蜘蛛的蛛腿，定在了地上。

“嚯嚯······”

男子本欲说些什么，但是鲜血从喉咙中涌出，还淹没了气管，让临终的他，只发出了几声不甘的呓语嘶吼。

张德明沉默间，举目四顾。

随着他的张望，他看到了整个战场。同时周围的场景，开始快速的闪动，他仿佛开始在无数战场跳跃，目光穿透了无数的世界，过电般看到了无数的战场。

世界可能不一样，地区可能不一样，只有一个是永恒不变的，无尽的黑暗，杀不完的机械虫巢。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他似乎看到了心脏者当初的视野，或者说经历。

这是······诸神黄昏时期，诸界凡间的景象么？

妖帝陆无崖陨落前的末世景象？

思绪间，张德明发现，周围不断变化的战场，突然一顿，他停在了一处战场上，不在跳跃。

冥冥中，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的张德明下意识的抬头，无数厮杀的众人，也下意识的抬头。

无尽的光，突然划破了深邃的黑夜，而机械的虫群，因为这些光的照耀，如冰雪般快速的消融。

而凄惨的战场上，残存下来的很少一部分人，全都跪了下来。明明该是胜利后的巨大喜悦，却只有哭泣，嚎啕的大哭，嘶吼般的哀鸣！

张德明却带着疑惑的看着天空，此刻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向着他撞来，或者说向着这处战场撞来。

约莫两三息后，漫天的光渐渐收敛，张德明视线回归后，却看到一颗流星般的光点，托着长长的尾焰，向着他脚下的土地撞来。

“轰······”

流星眨眼而至，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陨石坑。将周围的一切，都蒸发掉了似的。

只有宛若虚影般的张德明，丝毫不受影响，他也得以看清了其中的东西。看清流星中的东西后，张德明瞳孔一阵的收缩。

“这是······那个仪式！”

只见陨石坑中心，并不是什么陨石。

天空落下来的竟然是一块巨大的奇异晶体，晶体上，躺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一颗不断跳动的水晶心脏，在娇小身影的胸口悬浮并跳动着。

这熟悉的一幕，张德明瞬间就想到了当初凌霄界看到的秘辛。当初太白金星留下的信息中，陆无崖生生掏出心脏救女的那一幕太难忘，他想不记得都难。

“咚咚······”

不待张德明继续思考或做点什么，他就被一阵奇异的声响惊的回过了神来。

“咔嚓······”

也不知道是刚才的撞击太猛烈，还是这个仪式太恐怖，或者触发了什么，或者这个仪式本就该如此。

只见作为仪式的主体承载物，那块奇异的晶体，随着心脏的跳动，突然出现了裂痕，并且快速的蔓延，瞬间奇异晶体就裂痕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