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不少其它乐器,你说出来,本宫让人取来就是。” 沈青栀尴尬地不行,刚想说自己什么也不会,余光却瞥见孙卿卿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她心思电转,索性一咬牙对长公主道:“回长公主,民妇曾学过二胡,觉得好玩跟人学过几首曲子。若长公主殿下不嫌弃,那民妇便献丑给大家添添乐子也无妨。” 萧景瑜既已入仕,那她便要对得起探花郎夫人的身份,不能随便被人给比下去或拿捏了,更不能给相公丢脸。 她曾从人闲谈中得知,二胡在景朝还是一个新鲜的乐器,且景朝的文人雅士和闺阁女子喜欢的更多是古琴等乐器,精通二胡的不多,所以就算她拉得不好,大家大概也听不出。 长公主顿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竟然喜欢二胡,但很快恢复笑容,转头吩咐一旁的侍女去乐器房取二胡。 取二胡没那么快,既然长公主说随意,有个小娘子看着空灵手痒,征得长公主同意后,便去坐下弹了一曲。 一曲结束,大家又是一番恭维称赞,取二胡的侍女便回来了。 沈青栀躲不过,索性大方起身,接过二胡在花厅中间坐下,调过弦略一思索后,循着记忆按弦拉弓。 既是赏花宴,她便选了应景的曲子,她前世学过的《空山鸟语》。这首曲子她前世练习过很多遍,所以虽然开始时手生,但很快便找到感觉。 曲声由慢渐快,花厅里众人仿佛置身清幽山谷,耳边是百鸟嬉戏,时而喧闹时而寂静,曲调空灵,生机盎然。 待到曲声渐消,飞鸟远去,空山复归寂静,众人仍久久不能回神。 沈青栀许久不曾碰过乐器,今日得此机会倒也畅快。一曲拉完,她把二胡用手帕擦好递还给一旁的侍女,起身朝长公主行了一礼,回到原先的位置坐下。 长公主这才回神,忍不住抚掌称赞:“沈大夫,这是何曲?” 沈青栀说了曲名,长公主叹道:“甚妙,这曲子的意境倒与名字相符,看来本宫府里的乐师日后也当好好练习一下二胡才是。” 沈青栀松了口气,悄悄冲萧景瑜眨了眨眼。今日这关算是过了,还好没有出丑,至于小出了一把风头,她倒是不甚在意。 有侍女送了新鲜的茶点上来,沈青栀正巧有点饿了,随手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刚咬了一口,便察觉到有道视线正朝她这边投来。 她循着感觉看去,视线与孙卿卿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相撞。她顿了顿,然后朝孙卿卿挑了挑眉。孙卿卿面上并无异色,似只是随意的一瞥,对她点点头收回视线。 沈青栀也没在意,她并不知琼林宴那日左相的话,孙卿卿对她来说只是无关紧要之人,影响不到她的心情。 后面的流程很顺利,大家抚琴作画,谈笑风生。今日来的几位夫人大都是那些郎君的母亲,今日便是借着长公主的赏花宴也来为自家儿郎相看。 长公主有没有为鲁郡王物色好人选沈青栀不知,但其中几位夫人很明显满意得很。 赏花宴热热闹闹结束,出了公主府后,陆承睿没有上自家马车,而是舔着脸跟着萧景瑜上了萧家的马车。 赶车的是萧四郎,也无外人,沈青栀捏起一个果脯塞到嘴里,瞥他一眼问:“陆公子今日有无相中的小娘子?” 陆承睿老脸一红,沈青栀眼睛一亮,快速咽下嘴里的果脯:“是谁?难道是京城第一美人孙小娘子?” 陆承睿:“那倒不是。” 说完坏笑着看了萧景瑜一眼,贱兮兮道:“孙卿卿心悦的可不是我,萧兄,你说是不是?” 沈青栀捏着果脯的手顿在半空:“什么意思?” 陆承睿挑了挑眉没说话。 今日赏花宴上那一幕在沈青栀脑海一闪而过,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愤愤转头看向萧景瑜:“相公,你说!” 无辜躺枪的萧景瑜:…… 他很恨瞪了陆承睿一眼,陆承睿双眼望向马车棚顶装作没看到。 再一看气鼓鼓瞪着自己的沈青栀,萧景瑜好笑又无奈,伸手拉住她的手,安抚地捏了捏:“娘子莫听陆兄胡言,不过是琼林宴那日的误会罢了。” 沈青栀并没有被安抚到,她使劲想把手抽回来,萧景瑜却不肯放。 她红着眼眶:“你都没告诉我!” 萧景瑜倒不是故意瞒着这事,只是那日他在宴上饮多了酒,回来倒头就睡,接下来几日又忙,便把这事给忘了。 他现在有心解释清楚想赶紧把人哄好,可马车里还杵着一个幸灾乐祸的陆承睿。 他忍着一脚把陆承睿踹下去的冲动,小声哄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