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光,他娘做的又差了点味道,他家公子这两日正念叨着想吃萧秀才家的辣椒酱。 沈青栀又拿出一封请柬递给阿吉:“我家的铺子租给曹掌柜开食肆,专门做火锅,九日后开业,到时曹大人应该休沐,还请曹大人赏光去捧场一坐。” 这是昨晚萧景瑜写好的请柬,她今天特意带过来。 阿吉两眼更是放光,接过请柬道:“沈娘子放心,我家大人一定会去的。”别的他不敢打包票,但有好吃的,他家公子再忙也会挤出时间。 沈青栀把东西给到阿吉便走了,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一趟县城,好好逛街才是正理。 萧景瑜虽离开县学一年多,但即便在家也未曾荒废功课,所以回到县学后并不觉得吃力。 课堂上先生有意考校他,他都能从容镇定对答如流,先生很是满意,待他答完后忍不住捋着胡须,笑着点了点头。 萧景瑜为人向来宽厚,与人交往进退有度,所以与县学的同窗相处融洽,复学第一日适应良好。 县学里有膳房,县学的学子午食便在膳房里吃。今日沈青栀特意给萧景瑜准备了一坛辣椒酱,午食时他拿出辣椒酱与同窗分食。 除了几个吃不得辣的,其余人吃过一口就被这香香辣辣的味道征服了,纷纷过来讨要,一小坛辣椒酱很快就被分光。 有同窗问:“萧兄,你这辣椒酱是从何处买的?” 萧景瑜笑道:“是家母和娘子自己做的。各位若是喜欢,改日我再带些过来。” 有人想问能不能同他买一些,但自知辣椒难得,不好让人割爱,也只能作罢。 沈青栀逛完街腹中饥饿就去福来酒楼吃的午食,吃过午食闲着无事,想起家里有些药材要买,所以从酒楼出来后径直去了县城的保和堂医馆。 保和堂的李大夫就是上次被阿吉带到萧家给陆承睿看泄泻的老大夫,沈青栀进去时医馆里只有抓药的伙计和李大夫二人在。 李大夫也记得沈青栀,这个点医馆里没有病人,两人便坐下随便聊起来。 李大夫捋着胡须笑呵呵道:“前几日老夫听闻北溪村出了个女大夫,医术好又热心,我就猜到是你。” 沈青栀被夸自然高兴,但又觉得李大夫夸得太过了,不免有些心虚,微红着脸自谦了几句。 两人刚聊几句,突然有两个男子急匆匆进来,其中一个又高又壮、络腮胡子的男子背着另一个年轻些的清瘦男子,一进来就大声道:“大夫呢,赶紧过来救人!” 李大夫赶紧起身迎上去,沈青栀看向二人,这才发现背上的青年左臂衣袖已被鲜血浸透,不知是失血太多还是惊吓太过,此时正趴在络腮胡的背上脸色煞白,还微微发着抖。 李大夫引着人去了一间诊室,沈青栀也跟着进去了。 络腮胡把背上的青年放在椅子上,伤者的衣袖已经被鲜血黏在手臂上,李大夫直接用剪刀把衣袖剪下来,看到伤口后不由皱眉。 沈青栀往前探了探身子,这才看到那人左上臂的伤口很深,几近见骨。 她问:“是被刀砍伤的吗?” 清瘦男子已经面无人色,瘫在椅子上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络腮胡替他答:“是。” 沈青栀:“刀有带来吗?” 她是怕刀上生锈了,可络腮胡显然不耐烦理会她,只催促李大夫:“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救人!” 李大夫眉头皱成了疙瘩:“这位小兄弟手臂的伤口太深需要缝合,马大夫出外诊一时半刻回不来,你们别耽搁,赶紧去恒安堂找卢大夫。” 络腮胡子皱眉:“你不也是大夫?” 李大夫:“老夫只会诊脉开方,不会疡医之术啊!” 络腮胡一听不依了,上去扯着李大夫衣领把他扯起来:“不会你开什么医馆?我兄弟伤成这样再折腾一番你是想要他命吗? 人在这里,今日你会也得会,不会也得会!我兄弟要有个三长两短,信不信我把你医馆给砸了!” 李大夫一把年纪,被络腮胡拽着挣不脱,苦着脸颤声道:“你这不是为难老夫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就是杀了老夫也没用。这位小兄弟的伤等不得,你赶紧送他去恒安堂处理才最要紧!” 络腮胡眼里怒气更盛,转头看了一眼自家兄弟,急怒之下举起拳头就要往李大夫脸上招呼。 沈青栀赶紧拦住,看了看瘫在椅子上呻/吟眼看着就要昏厥的伤者,一咬牙道:“我可以试一下。” 络腮胡和李大夫都愣了一下,李大夫皱眉:“沈小大夫,他的伤需要缝合,疡医之术和诊脉开方可不一样,你别逞能。”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