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挺胸抬头，骄傲地宣布：“不才，家里的产业。”

“你家里的？”姜流年反复确认，她忽然之间，连上了脑回路，“嗷！你原来还是在私立贵族念书的，家里有个大厂应该的。”

宴鸿嘉想了想：“不算大厂，那地方的学生眼里，搞乳制品还是歧视链的底层。”

话题扯到了立德，姜流年给他们爆料：“我邻居说，立德的那几个校董要进去了，少说关个二十年，他们的孩子现在已经在国外了，我呸！”

宴鸿嘉：“你邻居消息挺灵通啊。”

姜流年问左篆：“我邻居已经转你们学校去了，给你带的零食的那个bkin就是他。”

“我没见到，”左篆大眼睛十分无辜，看看姜流年，又指指宴鸿嘉，“他给我拿回来的。”

宴鸿嘉如实答：“确实很bkin，他们叫他拽哥，昨天放学前，你邻居在宿舍一打七，以后没有人敢惹他了。”

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左篆追问：“为什么打他啊？”

“因为偏见？”宴鸿嘉想了想，“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立德的名声在解放中学并不好，他还是转学生……”

姜流年不服：“你不也是？”

“朕是受害者哦，”宴鸿嘉把手搭在左篆的肩膀上，“朕还有同桌罩着呢，还有回归。”

姜流年黑脸：“把手放下去。”

左篆肩头一轻，扭头点同桌：“看，你的班长是多么的伟大。”

宴鸿嘉点头：“对。”

姜流年还要录制吃播，他们的话会收录进去，后期不好剪，左篆和宴鸿嘉到隔壁桌：“你一个人来的商城？”

“跟家里人一起来的，”宴鸿嘉伸直胳膊，“朕又长高了，来买衣服。”

左篆打量他，坐着看不明显，而且她天天看着，没察觉出变化：“多高了？”

“186。”

“你好能长啊……”左篆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感叹，要知道在解放中学，一米七七以上就算高的了，他和李回归完全就是神奇物种。

李回归从小就注定是搞体育的，所以他长多高左篆都不会感觉奇怪，但是宴鸿嘉不一样，宴鸿嘉不是体育生，他是左篆认识的最高的普通男生。

宴鸿嘉下意识瞥了一眼隔壁桌上的水牛奶：“他们说是从小喝水牛奶才长得这么高的，可能吧。”

晚上，公告说零点关服，这一天大家都没有早早下线，快到零点时，世界频道刷出了第一句。

[山川异域，不共戴天。血海深仇，世代可报。]

紧接着，活跃的世界频道只剩下这么一句，刷满了屏幕，直到零点强制退出。

[山川异域，不共戴天。血海深仇，世代可报。]

[山川异域，不共戴天。血海深仇，世代可报。]

[山川异域，不共戴天。血海深仇，世代可报。]

……

周日当天上午九点十八分，全城静默。

防空警报在城市上空拉响，长鸣三分钟。

距离九月月考还剩最后的七天，左篆打算扬长避短，保住该拿到的分数，不丢分就是赚分。

二十九号考完月考，三十号那天，起码能过一个舒服的中秋节！

“宝宝！”妈妈敲门，站在房间外面说，“爸爸妈妈中秋节那天加班，你是一个人在家还是去找流年？”

左篆的答题思路被打断了，她刚还想怎么过中秋。

“不知道……”她打开门，和妈妈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