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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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落竹眼眶都不禁红了一圈,怎会如此,她们离开的时候,唐辞明明还好好的。

“证据在此,你们还有什么要狡辩的?”火炎愈发得意。

尹恬眯了眯眼,“火炎长老,这镜像中施暴的人并未出现,你又如何决断是独孤师姐所为?”

“她是最后一个见唐辞的人,不是她还能是谁!”

火炎眉头紧皱,明显不想跟她再说下去。

报信的那人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将他的身份说出,不然就扳倒不了独孤银了,也报不了洛天阴的仇。

想到这儿,他似乎感觉自己体内一口浊气没有排干净,恶狠狠地盯着独孤银的脊背,掌心几乎都蠢蠢欲动。

“不是她!”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华云臻身骑白马,衣袂飘拂,停在了众人的面前,他走上前去,伸手欲扶起独孤银,眉目柔情款款。

独孤银不动声色地侧过了身子,躲开了他的搀扶,自己站起身来,冷冷地盯着他。

华云臻也并未恼怒,只是袖口下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的内心,他朝向清晖宗的人抱了抱拳。

“各位长老,我能替我未婚妻作证,唐辞不是她杀得,她走的时候,我就在身旁,唐辞那时还是完好无损的。”

“未婚妻?”人群中一人捕捉到这点,立刻嘀咕了起来。

独孤银一记眼神扫了过去,极近冷芒,“华公子可不要乱说!”

霍松白常年四季平淡的神色,终于有了几分松动,那双清冷的眸子停在华云臻身上,似带着无尽的尖刺,盯的他遍体生寒。

正了正色,华云臻笑意不减,温柔地垂眸看着独孤银,“阿银,别闹了,跟我回去吧,我们全族都等着你呢。”

“我今日替你作证,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其他东西我都不要,只要你嫁给我即可。”

“华公子,慎言!”一旁的霍松白终于有些隐忍不住,冷漠的言语像是淬了一层寒冰,平淡的警告声,让人心尖发凉。

“慎言?本公子为何要慎言?聘礼已下,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华云臻仰头,话语中都是得理不饶人。

独孤银紧抿着唇,却没有说话,目光不自觉看向了霍松白,她想看看,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霍松白紧绷的神色终于溃败,他一拂袖,身旁出现了一些喜庆的东西,赫然就是华云臻提到的那些聘礼。

“那日是你强塞,本尊原以为问问阿银的意思,可如今瞧你这模样,倒配不上阿银,拿上你的聘礼,滚出清晖宗!”

此话一出,周遭人无一不瞠目结舌。

在他们心中,长云仙尊向来是温和淡漠,不问世事,可如今这般失态的模样,竟是平白多了几分人情味。

独孤银立在一侧,听着他所言的字字句句,眼眶不由一热,泪水氤氲在内,透过长睫,她能从模糊中,看出霍松白眼底的情愫。

她好像,赌对了。

尹恬在一旁捂着嘴一副磕到了的模样,不得不说,男女主,果真是绝配!

华云臻此刻的脸色像吃了什么一样难看,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恶狠狠地盯着霍松白,又继而看向独孤银,一字一句。

“你当真……不嫁给我?”

语气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别人欺负了他。

独孤银站直了身体,冷冷看着来人,只吐出一个字来。

“滚!”

华云臻气的浑身发抖,指着独孤银颤着手,“你不嫁给我,那唐辞就是你杀得,你就在世家大族百姓的唾沫中淹死吧!!”

独孤银眸光一转,字字铿锵。

“我没有杀人,我问心无愧!”

待华云臻怒气冲冲地骑着白马往回赶,身后便又响起了一句冷哼。

“好一句问心无愧。”火炎讥讽地走了上来,“你说问心无愧,可对得起死去的唐辞?”

“普通人不会将她打到永世不入轮回,只有修士才能这样做,到如今的地步了,你还在狡辩吗!!!”

“敢问火炎长老,这世上就只有我一个修士吗?”独孤银毫不示弱地对上他的眼神。

火炎闻言一噎,“强词夺理!”

身后的长老见到了全程,却不知该作何说法,毕竟独孤银他们也是看着修炼的,要说她是做出这种事的人,也不大相信。

可火炎手中证据确凿,又不得不让人怀疑些许。

“长云,不如……”净月长老刚想说什么,就见到霍松白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