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宋时寒理他,车门关上后,就径直走向了驾驶室,让剩下的三人在后座挤挤。 等大家都上车坐好,左陶半天戴好安全带,逐渐开始有些烦躁了起来,嘴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宋时寒有些看不下去,他轻轻侧身过去,伸手接过左陶手上的安全带。 左陶满意了,他轻轻拍了一下宋时寒的头,说:“谢谢啊。” 车内的气氛瞬间紧绷了起来。 宋时寒手上的动作微顿,手背的青筋微微鼓起。 司铮在后边心惊肉跳:“队……别和醉鬼计较。” “醉?”左陶半眯眼睛靠在椅背上,还有些吐字不清:“在说吗?才坠。”笑话,是什么人,青岛不倒不倒雪花不飘不飘,说的就是了。 王秋弱弱补充:“队,看在他是毒唯的份子上。” 宋时寒说话,安全带扣上之后,他一脚油门踩下,在跑车的轰鸣声中,一路往野火的基地驶去。 路程才行驶一半,天就开始下起了雨水,起初只是小雨滴,紧接越来越大,很快整座城市都倒映在了雨幕之中。或许是突如其来的大雨驱散了些许醉意,左陶窗户稍稍打开一条缝隙,因灌进来的冷风,虽然还是觉得晕,是却要比刚刚舒服一些,至少那种反胃的症状稍微好了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跑车在平稳的道路上停下。 左陶目光呆滞地看眼前不断来摆动的雨刮器,又隐约看不远处基地的灯光,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基地。 只是…… 车窗彻底摇下,他探头出去看依旧在下的暴雨,又看了看地上堆积的水洼,有些苦恼地又缩了来。 宋时寒他的安全带解开,问:“怎么了?” “外在下雨。” 左陶踢了踢自己的鞋子。他开始严格要求自己,作为一个听话乖巧的小孩,仪容仪表当然也是很重要的,所以他不下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此话说的十分理直气壮,哼哼:“穿的是小白鞋,不下车。” 后座的几人意识到不对劲,本溜之大吉的原则早已经逃之夭夭,纷纷感慨以后说什么也不让左陶喝酒了。 宋时寒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揉额角了,调出手机的天气预报,企图和左陶讲道理:“左陶,知道这场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吗?” 左陶凑过去努力看清:“八点?” “嗯,明早八点。”宋时寒答他:“要一直在车坐吗?” 左陶点头:“嗯,要的。” 宋时寒有一瞬间的失语,半晌,他汽车熄火,再说些是什么,而是直接推开驾驶室的车门。 随‘砰’的一声车门关闭,头上的阅读灯渐渐熄灭,车内逼仄的空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当周围的环境变得漆黑,听觉反而变得敏锐了起来,左陶听脚步声慢慢远去,然后彻底被暴雨声淹,再也听不。 左陶撇撇嘴说了声小气,他本来还以为对方至少会陪他一会的,谁知道说走就走,一点也不够意思。 一个人还是太无聊了。 过了会,他看自己手中的牛皮纸袋,又意识再不给宋时寒送饭的话,饭菜很快就要冷了。他咬了下嘴角,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色运动鞋,开始自言自语:“算了算了,还是去吧……” 谁知道话音才刚刚落下,方才消失的脚步声不知何时又穿过雨声传来,紧接副驾驶室的车门被人从外打开。 左陶微微一愣,才刚抬头,就看一件尚还带体温的外套兜头落下,他上身罩住的同时,伴随从车外涌进来的冷风,淡淡檀香尾调中还夹杂一丝若隐若现的柑橘气味。 仿佛已经不存在很久的智商与意识终于稍微笼了一些,随即很快,左陶渐渐意会出了那么一点不太对劲的地方。 宋时寒倾身弯腰,轻松左陶打横抱起。在跑车的前照灯下,细密的雨水啪嗒啪嗒落在地上,而他冷淡的眉心依旧轻轻拧,轻啧了声后,说:“麻烦。” 略有些不耐的语气中,却又带一点无奈。 左陶动了动嘴唇:“……” 因为醉酒而离家出走的三魂七魄在此刻终于彻底归位。他颤颤地抬头,在逐渐清晰的画中,他看男人下颌锋利流畅,表情平静冷淡,像是初冬的雪。 感受对方炙热的胸膛中正有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