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发现不了滕钰带了□□假装孟葵。不过就算模仿得了脸,也模仿不了身体。滕钰肩膀上又七零八落的取血伤口,都应该是她当时修炼巫蛊之时留下的,她是有天赋的。不过,滕钰和孟葵一向不和,为何要帮她?” 腾青州摇头:“没有人能比滕钰更在乎葵葵。” “你呢?” “不及她。”腾青州沉声感叹。 他凝视着羌莫望雪白的长发:“看来,公主府从四天前的情况就颇有不对,孟葵可能出事了。” 羌莫望咬着嘴唇,半响问了一句:“身体原因?” “你之前告诉我她并得不重,”腾青州的语气听起来含有一丝愠怒,“你骗了我?” “我、”羌莫望倏然心慌。 在腾青州要求她把自己救命药丸给孟葵的时候,她去探查过她的病情,可以用身重剧毒、命不久矣来形容,她体内的乱流简直比狂风骤雨还可怖,就算是腾青州的药也不一定能挽回性命。 但为了不让腾青州担心,她就小小的撒了这个谎,谁知道竟然被一下戳穿了…… 腾青州忍着怒气闭上眼睛,面容染上一层阴霾。 羌莫望大气不敢出,也低下头。 过了很久,腾青州将情绪沉淀,说道:“算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她不碍你的事,若是孟葵死了,我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殿下。”羌莫望浑身冰凉,敛着眉眼,有些愤恨又委屈。 所有人都在保护她,都尽力了,那自己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呢? 她从小一个人咬牙从无数次鲜血和斗蛊中爬出来,谁又救得了自己呢?为什么孟葵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所有人的怜爱,为什么自己就是截然不同的遭遇。 她垂眸看着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如同一条又一条狰狞的蛆虫。 凭什么! “莫望,”腾青州低声道,“我以为我会给你安全感。” 羌莫望微微一愣,她原本以为腾青州也责怪与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承受他怒气的准备。 但他只是轻轻叹息。 腾青州看向窗外点缀着星辰的夜色:“葵儿是我的唯一的亲人了,她是我的妹妹,也是你的妹妹,不是吗?我们终究要成为一家人。” 羌莫望愧疚的低下头:“我只是看不惯她。” 孟葵从来不会理解腾青州的用心良苦,她也不知道自己哥哥明里暗里为了保护她脆弱的那条命都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孟葵,腾青州也犯不着为她和滕钰遮挡,多次命悬一线。要么仅凭滕钰就能驭蛊就能解决这么多问题吗? 当初滕钰窝藏鼠鳍草的事情差点被发现,是腾青州找人摆平推出了替罪羔羊。后来滕钰偷偷给孟葵清蛊换血,所需材料也是腾青州巧妙送到滕钰手上的。就连滕钰自学巫蛊之术的书籍,也是当年派人潜入藏书阁偷出来的。 腾青州笑了笑:“我知道,但命数不同,因果机缘不同。她肩负自己的重担,在大生大死面前我也帮不了她,一切都是她的抉择。” 羌莫望似懂非懂。 腾青州问道:“那些瓮又送到冷泉池了?” 羌莫望说:“用不了几天,可以应急。” 她一直觉得腾青州只是表面柔和,其实内心十分残忍,他允许用别人的命换妹妹的命,在他人命运上从来都不会有慈悲心肠。人人都以为大世子身体虚弱,为人和善,但只有羌莫望见过这一面,甚至她也是因为这杀伐果断的一面而对他产生了痴迷。 “那就让父王先用吧,反正他也活不过多久了。” “就算王上重病,还有滕厉虎视眈眈。”羌莫望说。 腾青州将蜂蜜果干茶递给羌莫望:“你总是着急,滕厉和他母亲方纥虽然势力大,但也不过如此。况且我妹妹还帮了咱们,你忘记腾厉查春猎女尸之事了?想做太子之位,就要离父王的秘密远一些。” 羌莫望这才勾起嘴角笑了:“殿下说的是。” “明日你还要进宫采血,今日就早些休息,你若是想留在世子府上也可。”腾青州让下人拿来了一装饰华丽的木盒,打开其中是一只白玉簪,“昨天见到的,觉得很配你。” 羌莫望怔怔接过:“多谢殿下。” 久旱逢甘露的悸动欣喜,一直以来她收到的礼物并不多。 “从将你从羌家带出来的那时起,我把你当自己人,你也不必拘束。”腾青州看着她,“得了礼物就要开心,别哭了。” 他看向窗外枝头上的一对白鸟。 没有再说话了。 孟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