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但从乐翊的态度来看,他似乎……动情了? 孟葵刚一上床,乐翊便将她搂在怀里,坚持道:“若是疼就要告诉我。” “不疼。”孟葵脸红如云霞,“睡觉吧。” 她乖巧的蜷缩在怀中,呼吸相接,竟然昏沉睡着了。 *** 次日,香穰。 滕钰被花已向装扮了一夜,终于贴上了□□。 她自诩是最了解姐姐的人,可以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当她出现在长公主府内的时候,灵云差点惊掉下巴以为孟葵回来了:“小、小殿下……” 滕钰趁着嗓子说话:“叫我主子,你不要先漏了风声。” “是。” 滕钰冷着脸说:“姐姐身体虚弱,你给我擦些□□。进宫之后应该无需你跟随,你不要慌乱。” “是。”灵云虽然害怕,但这是唯一可以救主子的方法了。 遇见事情,滕钰比灵云想象得要沉稳多。 灵云心里怕得要命,但小殿下都豁出去了,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将戏做足了。滕钰拿捏着孟葵的平日里的眼神,身姿走路也都一模一样。 马车行驶至王宫,灵云第一次心惊肉跳。 宫人让灵云等在外围偏殿,由其他人领着滕钰进去。就算没见过什么世面也知道此时不同以往,什么时候会不让随身侍女陪伴的? “主子……”灵云身体发凉。 滕钰看着灵云,灵云透过她沉静的眼睛似乎看见了孟葵。 她轻缓说道:“等我,我晚上还要吃糖醋排骨和孜然烤鱼。” 灵云点头。 滕钰跟随着宫人一路向前,今日的王宫和往日相比看似相同,但唯一可以看出的是,整个宫内的气氛更加肃穆寒冷,如同进入了一座巨大的皇家陵墓。她脚步很快,眼眸撇着周围面无表情的宫人,忽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花已向也来了。 滕钰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似乎终于落地。 她辗转来到腾卓的书房,他正翻看桌案上的奏章。桌上摆上这琉璃四脚蛇图案的蛇血红玉,隐隐的红色玉光映在他的脸颊上,如同一滩鲜血。 滕钰笑了笑问候:“父王?” “你来了。”腾卓抬头,眼神充满了疲惫,眼底呈现出黑色发紫的情况,似乎连续几天都没睡好觉。 红玉缩在滕钰衣领中轻声说:“他眼睛不对。” 怎么不对? “眼睛是心。我看得见他眼珠子边缘有隐约的蜃气,似乎是将死之人。”红玉镇定说道,“但我并没有感觉他体内有蛊啊!不对,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对他下蛊啊!” 蜃气由蛊虫产生。 滕钰扬起笑脸:“父王怎么突然想起我啦?” 这句话的口吻和孟葵别无二般,只不过滕钰心里恶心。 “叫你来坐坐,来尝尝寡人给你准备的桂花白尾清茶,这是他们从京城带回来的。这几日忙于政务,也没有好好的关心你。”腾卓的声音依旧沉沉,如同堕入江水的一块秤砣,从来不会随波逐流。 宫人上茶。 滕钰垂眸闻了闻,确实很香,这一看就是姐姐喜欢的味道。 腾卓又问:“你身子最近如何了?” “回禀父王,还是有些胸闷心痛难受。”滕钰捂着胸口,“若不是父王叫我来,我现在还躺床不起呢,也不知道吃药还有没有用,说多了话都能难受。” 腾卓关切说道:“我再让他们给你看看。” “多谢父王,但我可不信任他们了,他们只会说静养。”滕钰婉言拒绝了。 腾卓目光如炬,盯着滕钰说:“快尝尝这茶吧,陪我说会儿话。” “嗯。” 滕钰举起茶盏,微微在手中晃动一圈。 红玉小声说:“主人,小心,有迷药。” 迷药? 腾卓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还是要对孟葵做什么? 居然用得着这迷药? 滕钰心里一紧。 “不喜欢?”腾卓又问,似乎在催促滕钰。 四名宫人站在滕钰背后,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滕钰几乎可以断定如果她不喝下去的话,身后之人有办法让自己一饮而尽。滕钰最后吩咐红玉,如果真出事,去找花已向。 红玉应声。 滕钰一口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