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红烛花比之前仿佛力量更甚,它变得狡猾而具有攻击性,仿佛钢针般碾过他的血管和肌肉。 兔兔顺着孟葵的指引,不断进攻、侵略、吞噬。 感官传递。 痛苦感荡漾在彼此之间。 “唔,你慢点!” 孟葵一个哆嗦,咬住舌尖,那刺痛感来得太明显,乐翊体内的蛊虫拼命抵抗自己的牵引,她的脸色逐渐发白,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为什么会这么难? 蓝兔兔说:“红烛花好像是由不同蛊虫组成融合的,需要拨开。” 需要向打开一朵花骨朵,一层层小心翼翼地拨开。 孟葵沉吸一口气,身体微微发颤:“好。” 歌谣浅唱,靡靡之音,乐翊耳边似乎出现清脆的铃铛声响。 很好听。 然而,牵扯带来的刺痛却无法被歌声掩盖,垂心刺骨之感袭来。冰冷的泉水让无法遏制的疼痛更加鲜明。 血不会凝固,越流越多。 孟葵的皮肤是白的,脸色也如梨花般苍白。 不应该啊? 为什么疼得让她感觉骨肉分离,每个毛孔都向外渗血? 也太难受了! 自己简直就是个舍己为人的大好人,她和乐翊不是患难之交啊,她对他简直就是救命之恩啊! 咳咳咳。 不过,既然痛感如此明显,证明已经剥离得差不多了。 她嘴角扬了扬,睁开漆黑一片的眼眸,加大了掠取的力量。 乐翊的伤口冒出深褐色的血珠子,贴在孟葵的身体两侧,又在冷泉中融化。 快了,很快,就结束了! 星星点点柔和的光斑落在水面上、落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笼罩环绕起来。 光斑闪烁,伴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而后消散于水。 乐翊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力量抚过他的眼睛,漆黑一片的视野中忽然出现了若隐若现、跳动的影子,如同阑珊的灯火。 黑暗的中的轮廓若隐若现,他睁开眼睛,迷蒙一片的瞳孔好似被擦去了尘埃,万物清晰。 他拧着眉毛,凝视着眼前这个双眼紧闭,发丝凌乱,锁骨之下都隐藏在水中的女人。 凝结在她睫毛上的水珠扑朔朔的落下,啪嗒啪嗒落入一波平静的水中。 果然是孟葵。 那个在大殿之上差点被他杀死的女人。 孟葵感觉到乐翊气息不稳,皱眉说:“别乱动!很快了!” 她默念咒语,红线仿佛藤蔓般顷刻间缠绕住两人。 他们的血液彻底混合在一起。 孟葵并未注意,有一颗深红色的血珠绕到了她背后的腰窝。 啪! 血珠破了,乐翊的鲜血印在了孟葵的腰上。 如同一朵刻在她骨血之上的桃花。 旖旎、冰冷、潮湿。 缓慢的渗透。 仿佛一个永远都无法消除的标记。 “——啊!” 好疼! 她身体微微一晃,凝聚成线的血丝倏然扩散成无数红雾! 身体倏然向下沉去,她倏然睁开双眼,瞳孔中闪现过一丝惊恐。 乐翊下意识将手向下一捞,指尖碰触到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没有布料的阻挡,肌肤相触。 孟葵恍然一怔,但为了不让身体下沉,顺势张开修长的手臂抱住乐翊的脖颈。 随后,他的手扼住她因为疼痛而不断下滑的身体,单手托举起来。 黑暗中,陌生的人相互依偎。男人喉结滚了滚,听着孟葵在自己耳畔微微喘息。那股热流从脖颈、脸颊,再到嘴唇、胸口。 她似乎要濒临破碎,起伏的胸口贴在自己身上,两人的心脏同时跳动。 孟葵抱着他:“还好,最好应该引出来了。” 但为什么身体的触感那么奇怪,背后好似被火焰灼烧了一片,好似有其他力量正在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体里蔓延。 她全然将乐翊看做了一个木头架子,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向腰身探去,什么也没摸到。 “找什么?” 她抬眼看着乐翊,责问道:“你怎么还睁着眼睛?” 这双眼眸让她有些害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