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孟葵拿起来,用手指搓了搓,小心翼翼的放在鼻尖闻了闻。没有什么大味道,但隐约透着一股土腥之感。 将粉末倒出,在银勺子上放上半个小拇指指甲盖儿的大小的粉末,架在蜡烛上烘烤。 □□的味道变了,是幽静的清香。 孟葵:…… 迷药! 真的是迷药! 她倏然起身,熄灭烛火,将窗户全部打开散味,还好剂量不高,要不然自己已经睡得打呼噜了。 不过正好。 她眼下急需迷药。 此时,灵云欢快的推开门:“主子,食材都准备好了,”她看见孟葵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那个小竹筒,问道,“您怎么把这个拿出来了?” “怎么?”孟葵又把问题抛回去。 灵云为难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当时咱们让给宫中侍卫寻了那黑衣男人半天也没找到!您不是说留下来以后当证据,看看到底是谁半夜闯入寝殿的吗?” 她想起那个夜晚就觉得心有余悸,差一点就有人进入寝殿了。 这是她的失职! 从灵云的话中,孟葵拼凑出大概信息。大约是两个月前,原主照例在寝殿留宿,晚上有一不明身份的男子燃烧迷药。若不是当天原主气哼哼的,关了灯压根没睡,反而在床上睁着眼睛骂骂咧咧,那很容易就被人得逞了。 这竹筒就是那胆大包天的男人留下的。 原主生的美,果然是遭人觊觎。 孟葵笑了笑:“没事,走吧。” 以后有男人敢进来,她还正好缺人炼蛊呢! 孟葵起身,一并去小厨房了。 *** 冷宫。 夜幕降临,天际亮着几颗并不耀眼的繁星。 乐翊坐在坚硬的床铺上,前胸后背都是伤口。他双眼微闭,运气丹田,毒血被他从伤口逼了出来, 黑色和褐色的血液滴滴答答汇成了一个小血洼。 门外的侍从叽叽喳喳谈论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人蛇之战。 “可怜了我那么多碎银子,都让公主拿走了!” “公主才看不上你那个二两呢!” “我气不过,他骨头到底有多硬,我看他也活不了几天了!” “那既然活不了,不如你让他赔钱啊!” “我可不敢,这可是我主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拿我是问啊!” 侍从笑得阴阳怪气。 另一位怂恿说道:“早晚都是死,又是没人护着的主,你看二殿下明天怎么收拾他。我跟你说,早晚他都活不长的,要是你真不服,不如进去打他一顿!他不能还手,又是个死瞎子,而且身上那么多伤口,怎么能说哪个是你做的?” 屋内,乐翊听得清清楚楚。 他嗤笑一声,即使自己这样,也照样可以扭断门外几个人的头颅。 更何况,现在体内的蛊毒分毫不起作用了。 难道是金钗的效果? 不应该。 否则今天的那个公主为什么要帮他? 乐翊并不了解南乌的巫蛊之术,对于身体状况也无从下手。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气息运行。 此时,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大量的消耗让他饥肠辘辘,胃里泛着酸水。 门外的侍从终于被说动,拿起一根长棍,推开了冷宫的门。 没有灯,只有夜色,漆黑一片。惨白的月光从残破的窗户透进来,伴随着夜晚寒冷的风,侍从环顾一圈,却没看见乐翊在何处。 该死的! 他竟然有些害怕! 不对,他为什么要怕那个瞎子!应该害怕的是他! 想到自己今天损失的银两,侍从又咬牙悄悄前行,鬼知道这个死瞎子藏在哪里了,一定是害怕了吧! 冷宫无人修缮,但占地面积很大。 这里曾经是南乌国最受宠的王妃住所,王妃死后,南乌王腾卓有一页发疯将殿内的所有摆设砸得粉碎,后来这里就成了宫中的禁忌之地。 床边破碎的白色纱帘被风吹起,侍从深一脚浅一脚探头寻找那熟悉的身影。 在哪呢? 怎么人不见了? 忽然,寂静中传来一声低沉的、沙哑的声音,如同远古的神明在呓语。 “你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