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和嘲春一起收进腰间,“小姐最好还是离我远些。” 本想说些什么,对自己从事的事情作出解释,最起码显得体面些,到最后又觉得解释毫无意义。 “为什么呀?”孟湘湘背起手,厚着脸皮笑嘻嘻迎上去。 郑子潇瞧她笑靥如花的模样,还跟小孩似的,不禁叹了口气。 “你和我不一样。”他说着,迈起长腿走进了屋里。 这时候孟湘湘才看到,院里有一口水缸,是刚好能容纳一个人的大小,她猜尸体是藏那里了。 藏得倒是娴熟。 不是孟湘湘心大,穿越来这一个月,她已然习惯了古时人命如草芥的悲哀现实。 侯府三院子的孟满满小姐被水烫了,侍奉的婢女因此被活生生打死,孟湘湘都是看在眼里的。 封建害人就是这个道理,贵人的命和穷苦之人的命,不一样的,到现在,虽然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宅家就是寺院,生活还适应不了,身旁的人来来去去生生死死,她已经适应了。 且不说慧通谋害在先,他虽是住持,一旦为人卖命,又和奴婢有什么不同呢? 而孟湘湘自己,这个侯府小姐的身份,又能在吃人的时代苟活多久? 一个时辰不到,恰如郑子潇所说,因为慧通住持刺杀穆王,整个正法寺都被官府封锁了,孟湘湘也结束了跳大神的生活,被孟侯爷接回了侯府。 孟府的车架赶到的时候,孟侯爷慢条斯理地下车,先是对着穆王爷拱了拱手。 “宏汝,多年没见了,得有十年了吧。”此时在寺前,穆王神情已经恢复如初,对着延成侯爷回礼。 延成侯爷孟宏汝也是小时候随老侯爷进京认识的穆王爷,到现在自己成了延成侯,确实是多年没见过了。 孟宏汝神情带了几分关切,语速都跟着快起来,“怎么回事,那住持好端端的,怎么突然……” “鬼迷心窍了。”穆王苦涩地笑了笑,并不多提慧通的事情,“说起来还得谢谢湘湘,扑上来救了本王。” 孟宏汝脸上有些难堪,“湘湘她……” 穆王立刻了然,“宏汝贤弟放心,事关姑娘名节,本王封锁消息,不会外传的。” 孟湘湘被阿沉挡在后面,只管低着头,这时候她最好少说话。 她不懂见义勇为怎么就事关名节,在这里她不懂得太多,只觉得胸腔一阵窒息,郑子潇用剑抵着慧通那麻木的神情又浮现在眼前。 孟宏汝也不与穆王絮叨了,时过境迁,他也没什么好同穆王说的,就算有,也不是现在。孟宏汝嘴上客套几句,拉起孟湘湘坐上车架就回府了。 一路上他并未展现什么慈父的关怀,甚至连句问候也不曾有。 还不错,最起码离开的时候也不会留恋。 一时半会说不上回府是什么感觉,眼前翻来覆去都是屋子与窗子,总之与在寺里没什么不一样。孟湘湘坐在窗前看着后园的木兰,又开始发呆。 有时候她会想起住持慈眉善目的模样,与那时的凶神恶煞、声嘶力竭既然不同,有时候又会响起郑子潇面如死灰的模样,好像个冷静的机器。 也有时候,孟湘湘会想她的电脑,有电脑玩时间就不会难熬。 她把头埋在膝上,想了半天,忽然发现阿沉不在,干脆又从后门一路溜去永逸大街。 钱瞎子人还在睡午觉,被一阵砸门声敲醒,吓出一身冷汗。 “姑奶奶,又是您啊。”心里酝酿了几句脏话但他没敢骂出来,毕竟是延成侯家的,骂了说不定会得罪贵人。 孟湘湘深吸一口气,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是不是什么都没查?” “我查了,但没查到。”无耻这件事,钱瞎子是擅长的,他笑嘻嘻地说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尤其是现在刚醒盹,人还浑浑噩噩,无耻程度翻倍。 孟湘湘咬紧了后槽牙,瞪着他,“那你说我们这个生意怎么解决呢?” “您给我辛苦费,这事就算了。”钱瞎子打了个哈欠,干脆扯下蒙眼布,露出他混沌不清的老眼,“我跟您说实话,我就是走江湖的。” “什么意思。” “我也费心给您打听了,这个事确实是闻所未闻,你也不能说我没有努力过吧。但我其实就是靠一张嘴吃饭的,还为您到处打听,所以辛苦费……” 银镯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孟湘湘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走出破庙,长辫子还差点抽到钱瞎子的老脸。 钱瞎子叹了口气,心安理得的收起镯子,扯着嗓子大喊,“不管你到底是哪来的,你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