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真的很关心他呀。” “这些是朕在东南王府的眼线告诉朕的。据朕观察,姜曜之是个心性纯良的孩子。只是他父母膝下只有此一子,从小对他疏于管教,他才肆意妄为的些。” 楚皇后在心中冷笑:“能把一个小断袖夸成心性纯良,呵呵……他可真是大周朝英明神武的好皇帝啊。而我的掣儿在他眼里就是个逆子。呵呵,恐怕他还在念着旧情吧。姜曜之若不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他恐怕就不会这样说了吧?” “丞相最近是不是和江湖人走动的比较频繁?”皇帝突然问道。 楚皇后不以为然:“臣妾的兄长在民间做了些生意,难免会和江湖人有些往来。后宫开支巨大,多亏了臣妾的娘家这些年不断往宫里送银子来。否则,仅凭内务库每年的那点银子,臣妾恐怕很难替陛下维持后宫妃嫔们的体面。” 皇帝:“这一点,丞相有功,朕将来会奖赏他的。还望皇后替朕提点一下丞相,他可以和江湖人打交道,只是千万别利用江湖人去做不该做的。” 楚皇后惊骇:“难道陛下怀疑这次行刺掣儿和俨儿的江湖刺客与丞相有关?丞相就是再糊涂,他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掣儿可是他的亲外甥,是他的血肉至亲,他怎么可能……” 皇帝:“这件事情最好与楚丞相无关,否则休怪朕不顾多年的君臣情分。” 楚皇后笑了:“既然陛下怀疑楚丞相有谋反之事,何不将他抓起来审问?顺便将臣妾也抓起来,一并审问了。” “皇后不必跟朕置气。朕为了江山社稷着想,难免要将人性看的恶一些。有些事情不是不可能发生,历史上此类事情比比皆是。掣儿被你惯坏了,俨儿又生性孤僻,乘儿尚且年幼,朕不希望自己百年之后,朕的江山社稷被一群大臣所把控。还有,你得好好管管妘儿和伊儿,她们都是未出阁的公主,却天天没事就往宫外跑。她们若是做出了什么道德败坏的事,百姓们肯定都在背后戳朕的脊梁骨。”皇帝身居最高位,他直接管着一些暗卫。这些暗卫直接向皇帝提供各类的消息,关于他那两位女儿的风言风语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了。 皇帝考虑的比较长远。没有一个皇帝会希望自己的江山社稷在将来落入他人之手。偏偏这位凌姓皇帝的子嗣又不旺,只有三个儿子而已,他的继承人只能在这三个人当中选。 “子不教,父之过。孩子们不符合陛下的期望,难道不是陛下的过错吗?陛下这些年又做了什么?臣妾只是一个后宫妇人,只有家的心怀,哪里能心怀天下?臣妾教导出来的孩子,陛下一个都看不上。既然如此,您当初为何又要给臣妾皇后之位呢?凌妘和凌伊是比普通女子活泼了些,她们喜欢往外跑,臣妾又不能命人将她们关在宫中?再说了,她们两个所做的那些事情比东南王要差远了。陛下对一个外姓臣子尚且能宽容厚爱,怎么就对自己的孩子横竖看不顺眼呢?”楚皇后有些生气,一口气吐露出自己的怨言。她和皇帝也曾有过一段相敬如宾的年轻岁月,如今是同住一座皇宫,却难得见一面。 偶尔的见面,也不能相谈甚欢,皇帝感觉自己老了。他近来总是怀念年轻时候的岁月,那时的喜怒哀乐都是值得回味的,不像如今,人生只剩下了烦躁。 皇帝:“皇后,夜深了,你回去歇息吧。” 楚皇后哀怨道:“陛下好久没有到我宫里去了。” 皇帝:“如今都是老夫老妻了,皇后就饶过朕吧。” “是啊!一年老一年,一日没一日,一辈催一辈,一榻一身卧,一生一梦里……”楚皇后走了。 老太监跑进来禀告:“陷阵营的人来报,他们已经在一处矿洞里找到了三殿下和姜王爷。三殿下受了重伤,现在已经回到王府了,御医说休养些日子就可以痊愈了。” “那东南王呢?”皇帝问。 老太监:“东南王受了点擦伤和惊吓,他现在在齐王府。要不要派人让他进宫来,让他当面向陛下您陈述事发经过?” 皇帝:“不必!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说吧。既然他们都无性命之忧,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