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齐王府里,凌俨一人独坐在书房里看书。这位年仅十九岁的皇子,双眸中有与其年龄不相称的沉着、冷漠与孤独。 三皇子是三位皇子当中最好学的那一位,懂医术,熟读经史和兵法,涉猎农学和水利,通读各类书籍。他每晚都会在书房里学习到很晚。 这时,齐王的心腹侍卫甲前来汇报:“殿下,那日刺客之事已有了点消息,有人看到其中几名死掉的刺客过去经常出入润玉轩。” “这算不上是有用的消息。妓院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可以进进出出。”凌俨忽然想起那日父皇在听到自己被刺客刺杀时一脸冷漠,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说。 后来听到老五受伤了,皇帝才露出大惊的神色,并把跪在堂下的凌俨臭骂了一顿,怪他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凌俨和皇帝之间的父子之情一直淡淡的,仿佛可有可无。皇帝不怎么关心这位三皇子也是事实,这一点都不像一个已故宠妃儿子该有的待遇。 侍卫甲:“国中第一富商王润宣私下里频繁和一些外来客见面,不知道谋划着什么事。此人并不好色,却住在自家的妓院里,属下总觉得他有问题。” 凌俨:“能把生意做这么大,成为国中第一富商,必不是等闲之辈,也必有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你注意留心着他就是了,看看他和朝中哪些人都有勾结。” 侍卫甲:“诺!” 这时,齐王的心腹侍卫乙也前来汇报:“殿下,楚丞相刚才又去晋王府了。近来,楚丞相和二皇子之间来往的颇为频繁。” 凌俨:“他们是至亲,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往。给本王盯紧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另外去外面散播一个消息,就说姜世子又到本王府上来过夜了,深得本王的喜欢。只要东南王世子和本王关系匪浅,那些别有居心的人就会认为东南王是本王这边的人,就会有所动作,就会纷纷跳出来自寻死路。本王的那位二哥也必然会有所行动。本王原本无意与他争什么,他却总是视我为眼中钉,总想除我而后快。既然如此,本王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侍卫甲:“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您打算将来如何洗去您断袖的名声?” 凌俨:“为何要去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再说了,他晋王的名声也不比本王好到哪里去。近来,父皇开始看重老五了。我注定会与老二斗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可能就要便宜老五了。不过也无所谓,只要不是老二那个昏庸无能之辈继承大统就行。你们都下去吧!” “属下告退!”侍卫甲和侍卫乙走了。 凌俨又看了会书,不知不觉中又想到姜曜之那可笑的样子,嘴角不觉的上扬了,露出了罕见的微笑表情。 凌俨心想:“这种人倒是活得轻松自在、没心没肺、没皮没脸,天天耍小聪明,放肆地大笑,丝毫没有淑女的形象可言。可本王为何会觉得她可爱的紧呢,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这时有老嬷嬷前来汇报:“回禀殿下,那位姜世子还在昏睡,叫也叫不醒。” “奇怪,迷药的药效应该过了啊,她怎么还不醒呢?”凌俨心想。他不放心,决定亲自去看看。 齐王的卧室内,姜曜之仰面躺在一张大床上,眼睛紧闭着。他刚才已经悄悄地睁开眼睛看过了,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在马车里晕倒了。 “呃,我躺在真断袖的床上,怎么办,怎么办……这跟真断袖打交道,我真不会啊。”就在姜曜之闭眼琢磨自己该怎么逃跑时,听到凌俨来了的动静。 下人们:“加过齐王殿下!” “都退下!”凌俨走进来,屏退房中所有下人。他走到床边,拉过姜曜之的手腕,正准备给他号脉,忽然观察到他的眼皮轻轻地动了一下。 “哦,原来是在装睡!是觉得装睡比醒来要安全吗?那么本王就换一种叫醒方式。”凌俨俯身亲上了那张小嘴,亲的很粗暴,他就不信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呃,趁人之危,你这是在啃猪蹄吗?呸!我怎么能将自己的嘴比喻成猪蹄?”姜曜之再也装睡不下去。再装下去,他的嘴就要被人亲肿了,而且他还有可能会暴露身份。 姜曜之睁开眼睛,使劲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终止了某人的粗暴无礼行为,却没能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嗯?”四目相对,姜曜之想要气急败坏地骂凌俨,可又想到自己的纨绔人设……若是太在乎这些细节,岂不与自身人设不符?于是他使出了“洪荒之力”,成功地翻身将某人压在了身下。 “殿下,你可不是什么好人呐。乘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巧了,微臣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就是玩亲亲嘛,这个我最在行了。您刚才的吻技太拙劣了,让微臣来教教您。”姜曜之色眯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