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托,不禁联想起来,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嫂嫂说得哪里话,我为谭姑娘所救,为了答谢她救命之恩,又不方便见她,这才请嫂嫂帮忙。”杨穆哭笑不得,为李夫人天马行空的联想力感到惊讶! 看杨穆这幅表情,不似作伪。又想到杨穆不过只见过她数面,这谭姑娘虽然长相清丽,但与王明珠和京城名门闺秀相比,还是差距不小。 杨穆流连青楼,狎妓冶游,来往花魁莫不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连一般大家闺秀都不遑多让。他连王明珠这样的国色天香都没兴趣,谭家姑娘身份和容貌差得更远,难道是自己多想? 杨穆郑重道:“她与其父学生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又怎可做那棒打鸳鸯之人,那岂不成了忘恩负义的中山狼。” “哦,原来如此,不过这谭家与高家还真挺独特的。”看来是自己多想,李夫人提起当日之事。 “此话怎讲?”李璨问道。 “当日我让人引两位姑娘前来,让谭姑娘前往花园见你,我和许夫人见那高家姑娘。” “临海高中解元,接下来京试亦是指日可待,临安无不视为乘龙快婿。按理说,此时许家希望再续前缘,姑娘家不是应该喜出望外,欣然接受?就是稍微矜持点,不过退让一番也就接受了。” “这高家姑娘却是言辞凿凿说早已退婚,不愿意再与许家有瓜葛。”李夫人说道。 “我当日与谭姑娘说起此事,我看这并不是高家姑娘一人所想,高家的确不愿意再与许家结亲。”杨穆回想起当日情况。 “这么说来,我反倒佩服这高家有骨气,只是许临海这小子要有罪好受了。”李璨一听哈哈大笑。 “你乐啥乐,子斐受罪你这么乐呵做啥!”李夫人用眼刀剜了李璨一下。 李璨乐呵道:“哎,那是他活该,怪谁去,谁让他整天眼睛长在头上,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这个姑娘庸脂俗粉,那个姑娘泛善可沉。” “照我说,这事他们做得可不地道,虽然我在宴席上帮了他,可我看高家当日并无欣喜之色。这小子倒好,用这未退的庚帖让高家姑娘不能再去议亲。” 李夫人想起许临海那眼高于顶的样子,也是无语。杨穆却叹许临海虽然眼高于顶,可为人坚持,看来高家要好一番折腾。 “雪原,你不再考虑考虑?”李夫人不死心说道。 “多谢嫂嫂关心,眼下要事缠身,顾不得这些事。” 这下李璨急了,“难道你要学那霍去病,北疆不灭,何以家为。” 北疆可不只大夏,还有更为强大、对大昭威胁更大的大靖! “雪原就算想做冠军侯,也得有这条件。北疆之事哪是一两年能解决的,机遇、努力和运气都缺一不可。” 自前朝战乱,幽云十六州已经陷落快七十年,本朝河西走廊也丢失太久,想收回谈何容易。 “雪原,喝茶,此去河西至少半年,一路奔波劳碌,希望诸事顺利,天佑大昭。”李璨举杯致意。 “天佑不可知,但你我皆可自佑。”杨穆举起茶杯,郑重回道。 李夫人一时也为铿锵情绪感染,一起举杯共话别。 云卷云舒、繁花似锦的生活得来并不容易,需要铁马冰河来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