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劫,天虚致悲劫更甚,而红光隐现间这个位置的星宿若闪耀,是为败臼扬辉,国政生变!这一重重凶象环环相扣,此番极凶之兆着实罕见!” 寥寥数语,楚云奕也终于骇然了神色,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等大凶的天兆,但仍有些疑惑:“纵使如此,可国政不是已经生变了吗?豫王谋反,天枢形势已是燕巢幕上。” 恍惚中,楚南寻摇了摇头,“天象预示的是将要发生之事,既是凶兆环环相扣,必定不止如此,只怕豫王谋反之事只是个开端,绝非那么简单!” “父亲此意,是有更大的事将要发生?” 楚云奕愈发惊骇,眼下一国之主病重,随时可能崩逝,而诸位皇子两个被禁,一个起兵谋反,惟余一个主事的却忽地去了临丰,朝局混乱不说,一朝兵临城下,元安危在旦夕。 局势已然这般水深火热,却不知还能有如何更大的坏事将会发生。 “这些日子为父心中总是莫名不安,陛下病重,却犹未立储,或者说是想立,却也有心无力......而后豫王迅速起兵谋反,宁王如今又秘密离宫,这些事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看来,天意如此,一切或许自有定数,非人力所能左右。” 楚南寻目色低垂,神情恍惚间缓缓踱步又停下。 楚云奕眉头紧皱间,心中也瞬间了然。 事已至此,不管接下来还要发生何事,都不是楚家或整个天师门所能左右的。天师门不过是替皇家观测天象的江湖门派,既非文臣亦非武将,与朝政本就不相干,如今也只能把担忧存在心中。 不过许久未来辰越阁,他倒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倏忽间蹙深了眉头,蓦地抬首:“父亲有没有觉得......今日的辰越阁似乎没有了往日那股阴寒之意?” 此言一出,教楚南寻霎时一愣。 他方才情急之下只顾着查证古籍,脑中思虑繁多,全然没有发觉,辰越阁那股向来都有的阴寒之意似乎的确是没有了...... 二人相视,心中当即大骇。 立时一齐走到暗阁深处最里面的石墙前,楚南寻于墙上挂着的山水画背后开了一道玄门机关,辰越阁真正的最后一间暗阁方才打开。 石墙开启,阁内没有任何多余的摆饰,惟有一方大理石台,台上存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楚南寻小心翼翼打开那木盒,却见盒子里除了一块垫衬的锦布便什么也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 便如晴天霹雳,楚云奕眼中的震惊之色在瞬息间无以复加,盒子中少了什么东西他自然知道,但这世上能把那东西拿走的人却寥寥无几。 楚南寻望着台上的空盒子,神情凝滞,颤颤巍巍几欲瘫倒。 “父亲!” 楚云奕见势赶忙扶住他,楚南寻又紧紧靠着大理石台,方才晃晃悠悠地定稳身形。 未及片刻,他气沉丹田,眉须皆颤着竭力定住了心神。 恍然间,所有连日来发生的大事在他眼中过了一遍,混沌中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骤然凛声,狠狠抓紧了楚云奕:“云奕你速速去备马,一定要牵那两匹日行千里的苏夷赤鬓,随我连夜赶至泽月城!”
无人怜我白玉玦(二十一)(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