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年趴地上, 伸长手从床底下捞东西,屁股翘得老高,满头长都撒地面上。老五于是蹲下来道:“我来吧。” 长青年点点头, 却忘记自己正趴床旁, 脑袋床沿上撞出一声巨响。他捂着脑袋哀嚎, 又摆手连声道:“没,没。” 老五:…… 他费了点力气, 将青年放置医药物品木箱从床底下掏出来。 老五起来时青年已经将穆寒山领子拉开了。青年道:“伤看起来挺严重, 劳驾把金创药递给我。” “你头没吧?”老五说。 青年对他笑笑:“已经好了很多了……诶!” 老五:……此看上去,还真是挺冒冒失失。 穆寒山昏过去了也并不安慰, 唇间时刻出痛呼之声。老五知道穆寒山是替他受过, 此刻心如刀绞。 青年一边替穆寒山上药, 一边问他们是怎么得罪了追兵。 “不知道。”老五诚恳摇头。 “唔, 这世间坏, 常常也是毫无原因。”青年摇头道, “譬如刚刚我不知怎,就撞到了脑袋。” ……你这怎么也算不上是毫无原因吧。 “他伤很重,一时不移动。伤口恢复前,你们可此歇息几日。这里距离下山,还有半日路程。” 青年说完,手中却被递了一条凉帕子。 “我听说用这个敷一敷脑袋,会好得快。”老五说。 此刻青年终于仔仔细细地看向他了。老五有点意外地现,此生得一双琥珀色眼瞳。这双眼眸烛火映照下,如一对琉璃珠子。 “我怎么称呼你们?”青年说。 “叫我老五就行。”老五道,“他叫阿山。” 青年点点头, 复而笑道:“我叫常默。” “沉默默。” …… 此刻聚会厅中,已经出现了第十名牺牲者。 血液喷洒, 已经染红了整座大厅。喜宴变作血宴,众从破口大骂,到渐渐安静。 “骂啊?怎么忽然不骂了?”尖细声音咯咯地笑了,“我为名门正道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不过是一群胆小如鼠蝇营狗苟之辈。凌老头,你怎么不邀请多来你寿宴?我真让天下都来看看这片热闹!” 众目睽睽之下,凌掌门只一声长叹:“苦如此!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少给我打这冠冕堂皇官腔。快告诉我那下落!” 凌掌门道:“可我们真是不认识你所说那啊。” 又一名弟子被高高抛向天空。弟子惨叫。 “看来,此是不达目不罢休了。”老十七宁明昧身后低声道,“今日只怕……” 宁明昧却说:“你看凌掌门神态。” 十七一怔。他看见舆论中心凌掌门此刻竟然毫无慌乱之色。 “阁下火气大可不必这样大。一年四季,途经凌风派,与门派弟子有交集岂止千万?既然阁下说此与我派‘流合污’,阁下不妨细说,那长相如?又时地对你做过什么?”凌掌门道,“若有冤,我们凌风派一定会秉公处置,不会放过任一个败类!” 绝对力量压制下,凌风派终于显示出了自己“公正”那一面。其余等也道:“就是,只听你喊冤,你倒是说啊!” “凌风派一年来去门客成百上千,要是有什么误会,这可就糟糕了!” “你只说那姓莫,擅长医术,住山中,每月初一与十五,凌风派将关押魔修与魔兽送到他那里去囚禁改造。可你就连那座山叫什么名字、哪里都说不出来。谁知道你是不是空口生造!” 那声音果然被激怒了:“被送去和送出时,我眼上被蒙着黑布,又被下了药,昏昏沉沉。那里时我又被囚禁地牢中,我如得知此地处?若非我路上因颠簸将药呕出,好不容易逃脱……” 宴席厅里闹哄哄。连城月只瞥了一眼杨家表妹衣角。 果然,那物静静地垂这里。 “可惜老前辈不。否则,我真问问他这座器来历。实是阴诡。”连城月心。 既然如今杨家表妹是个冒牌货,真正杨家小姐必然被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