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寺名为岩华寺, 屹立至今已有数百年历史。向阳城百姓常来此处烧香拜佛。” “岩华寺原址东山深处,可惜数百年前山体滑坡,旧寺垮塌。如今我们身处的, 是位于新址的新寺。” 东山岩华寺古朴寂静。穆寒山与老五隐蔽气息, 绕着寺庙转了几圈, 终于一棵古树上,找到了温母留下的木牌。 薄薄的木牌系上丝带, 被抛得很高, 挂树梢。向阳城百姓迷信,以为只要木牌挂得够高, 许下的愿望就会有好结果。 几十枚木牌挂着, 新旧不一。更早之前的或许早已掉落腐朽。穆寒山飞上去将它们取下, 摆石阶上, 是整整齐齐的一排。 “衡、蕙、远修业高升, 平安如意。” “衡、蕙、远修业高升, 平安如意。” 唯有修业高升,才能平安如意。温衡进入清极宗改变了整个家庭的困境。尽管于别的中产来说这不值一提,于穷人家庭来说,已经是石破天惊。温母于是倾家荡产,也要送温蕙温远也去修仙。 只因她只知道这一条路径,只知道这条单一却又幸运至极的路曾杀出他们生命中如灰夜一般的贫穷,于他们生活的天际透出一点点尽管也不足以照亮前路的曙光来。 温衡能功,他的孩子也要功。这样他们才能照顾自己,这样他们才能自立。等到几个孩子都能独立时,温母也能满足一笑, 放心撒手人寰。 这就是温母的想法。从她的角度来看,她只是希望有孩子都能修业高升, 平安如意。 温母慈且愚。 从十年前开始,木牌上的名字只剩下“衡”“蕙”两个。穆寒山看着这一排木牌,心中滋味难言。老五说:“至少我们知道,我们找了寺庙。” 他转身想往岩华寺深处调查,却穆寒山说:“等等。” 穆寒山再度飞起。他将那些承载着慈母愚心的木牌挂到树梢上。这次,他把它们挂得更高。 老五静静看他动作。他是孤,有过亲情,很难体会穆寒山骤然微红的眼眶。 两人继续伴作寻常香客探查。岩华寺不算繁华,来往百姓均是忧心忡忡。更有人石阶上长跪不起。 老五说:“想要这里骗一个有烦恼的人,很容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穆寒山看他一眼,道:“这里是佛门禁地。举头三尺有神,难道不怕神怪罪吗。” 老五说:“若天上真有神,祂给予每个人不一样的命。有人穷,有人富,有人为非作歹,有人受辱。神要让人信人人平等,出手却给每个人不同的命。真正应该害怕被怪罪的,应该是神自己。” 穆寒山一时语塞,竟然无言反驳。此时他听身旁有百姓:“莫静师父如今不寺内么?” “莫静师父这些日子出去了。” 小尚走后,穆寒山去那苦恼百姓。那百姓说:“莫静师父寺中修行百年,医术十分了得。他品德高尚,却为人低调,深居浅出。因此此处很少有人听说过他的名字。” “我也是因为机缘巧合,庙中迷路遇莫静师父,才得到他的救治指点。” “莫静师父是否是岩华寺土生土长的尚……你这个做什么?我记不清,似乎不是。” 穆寒山心中警铃顿起。他不着痕迹地打听到尚们厢房处,同老五一起去窥探。岩华寺僻静处,最靠近群山的位置,两人找到了莫静师父的房间。 厢房掩着门。二人推门而入。房间内陈设简朴,十分干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老五即刻开始翻找。穆寒山起初十分犹豫,最终也开始协助老五。 即使尚有头发,这房间也干净得有点过头了,什么线索也有。穆寒山看着老五站房间中央沉默半晌。许久之后,他听老五道:“有了。” 穆寒山:“你有什么头绪吗?” 老五:“找师尊视频通话。” ……穆寒山心中只有“果然如此”。老五拿起玉佩,拨通宁昧的电话。很快,宁昧的脸以一道虚影的形式,浮现玉佩之上。 即使宁昧是个绝美人,这画面也有点过于惊悚了。虚影人头宝相庄严,老五的托举下于室内乱晃。 最终,人头道:“看看他那几双鞋的鞋底。” 宁昧那边嘈杂得很。许是因为寿宴即将开始,而他以清极宗缥缈峰峰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