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们这些内务府的奴才都是有谱的,哪些娘娘受宠有前程,自然是热门,许多宫女太监争着抢着去伺候。
可是对于承乾宫的皇贵妃。
大家都猜不准。
身为皇上的表妹,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还和慈和太后在宫里住过,受宠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是皇贵妃情况有些特殊,她从小就体弱多病,听说从小到大,闯过鬼门关很多次,按照大选标准,不应该被选入,可是人家就被皇上直接以妃位迎进宫了,惊掉众人的下巴。
进宫后,也是二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太医院那边都快成了承乾宫分宫了,听说皇贵妃从小的脉案当时就堆了一个屋子。
这样的主子伺候起来风险极大,如果主子出事了,奴才也容易遭殃,所以一开始许多人对于去承乾宫都有些迟疑。
谁知道,看似比她更稳当的赫舍里皇后还有钮枯禄家的昭贵妃都去了,而皇贵妃进宫十年后,不仅平安生下一对龙凤胎,现在六阿哥和八格格都已经成家。
现下宁贵妃也要走了,皇贵妃的位置仍然稳如泰山,谁也不清楚病病弱弱的皇贵妃还能撑多久。
惠妃闻言一怔,“是啊!她倒是和紫禁城的风水相宜。”
……
“阿嚏!”佟安宁连忙用帕子遮住鼻子。
今年冬天虽然不太冷,但是降温太快,让她没反应过来。
“主子?您这是又着凉了?奴婢让人给您准备一碗姜汤。”慧言紧张道。
“嗯!”佟安宁隔着帕子按压鼻子,含糊闻道:“最近茉雅奇来信没有?”
茉雅奇去年向康熙请旨,又回到了京城,日常除了公主府就是文澜学院。
朝堂上,一些朝臣
对此颇有微词,觉得茉雅奇既然已经嫁到科尔沁了,就应该出嫁从夫,好好待在蒙古,而不是在京城“胡闹”。
然后那苏图向九阿哥打听了哪些官员说了这话,傍晚趁对方下衙时,找了隐蔽角落,直接套了对方麻袋。
一个人都没有放过,而且都是朝隐私地方踹的,脸上的伤极少。
顺天府那边一开始接到报案,一听受到袭击的都是朝廷官员,就知道犯这事的,不是勋贵子弟,就是受宠的宗室子弟。
那苏图干的事情被查到后,顺天府一时束手无策,那苏图是科尔沁的亲王,他干这事多半是为八格格出气。
而八格格又是皇贵妃的女儿。
顺天府伊只能给康熙上了折子。
康熙看到折子后,将小夫妻宣到了御前,将折子丢给他们。
茉雅奇看完后,看向跪在一旁的那苏图,“真是你干的?”
那苏图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她,“那天,我看他们不顺眼,就不小心撞了他们几下,其实伤不重。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都是朝廷官员。”
茉雅奇:……
这话就是哄傻子都不管用。
“哼!伤不重?是脸上的伤不重,可是其他地方却严重的狠,有一个御史现在连床都下不了。”康熙黑着脸道。
“皇上冤枉了,孟大人纯粹是自己作的,他身上的伤是自己回府追孙子摔得,当时我手下人见了,跑的特别快,一点看不出不适,然后滋溜一下滑了两丈远…”那苏图苦着脸,还想继续说,忽然腰间仿佛针刺,连忙闭上了嘴。
“咳……”茉雅奇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收回了手。
康熙居高临下都看着他们,对于茉雅奇刚才的动作是看得一清二楚,顿时嗤笑道:“怎么不说了,朕听着呢,不是冤枉吗?怎么连是谁都知道?朕可没有说名字?”
“您老人家肯定派人查清了。”那苏图讪讪道,“再说,茉雅奇去文澜学院,关他们什么事,我们家和其他人不一样,是‘妇唱夫随’,我跟着茉雅奇的步子就好了。”
茉雅奇闻言,冲着康熙龇牙一笑,“皇阿玛,事情已经清楚,您就不要生气了,我们学院最近研究怎么培育耐旱新种禾苗,已经有了结果,明年就给您看。”
“真的?”康熙挑了挑眉。
“当然,这东西原先打算在去年,也就是您五十大寿时献给您的,但是因为各种事情耽搁,加上出了一些小变故,就拖到今天了。”茉雅奇解释道。
其实,去年文澜学院弄得试验田眼看要收获了,因为几个护卫看管不利,被进京的灾民给毁了,只能重新做。
还好后面是一帆风顺,预计明年就有结果。
康熙命令两人起身。
那苏图连忙起来,然后将茉雅奇扶起来。
康熙背着手走到墙角地图旁,示意两人上前。
茉雅奇和那苏图见状,跟了上去。
康熙指了指地图疆域的东北区域,“前些时
间,奴儿干城来报,说是沙俄那边有些异动,他们救了一个公爵,不知道茉雅奇还记不记得当年在远东遇到的那名公爵,就是他。”
对于自己的这个北方邻居,康熙还是忌惮的,虽然对方国土处于落后贫寒地区,但是其国民彪悍,亦如当年的八旗子弟。
而且据奴儿干那边探听的消息,沙俄的彼得皇帝英明果断,有才智和魄力,虽然亲政才十多年,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