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L,最终轻声道:“皇上,奴才以为平妃娘娘始终没望自己的赫舍里氏的身份。”
赫舍里氏将平妃送进宫,就是为了赫舍里皇后和二阿哥,谁曾想,赫舍里皇后去世这么些年,平妃娘娘都不曾变过,也算是矢志不渝。
不得不说,他们看人很准,选的人也尽责,就是有些没分寸了。
康熙:“你说朕应该拿她怎么办?”
对于平妃,康熙一开始以为好好养在后宫,也算是给赫舍里皇后、索额图还有二阿哥一个交代,现在看来对方并不理解他的苦心,将他的隐忍当成纵容。
梁九功:“要不皇上劝一下平妃娘娘,此次事情没有闹大,也只是算上小打小闹。”
“若是事情真是闹大了,此刻也就不是宜妃和她闹了。”康熙想起这更加头疼。
梁九功觉得,平妃能安稳待在现在,说明皇上还是念旧情的。
身为紫禁城的主人,对于一些事,皇上是一清二楚,所以平妃真是为了二阿哥着想的话,如宁贵妃那样与世无争最好,本身赫舍里氏就张扬,她若是做太多,二阿哥得到的好处并不多,若是惹了众怒,得不偿失。
没看佟佳氏怎么做的吗?
自从六阿哥封了瑾亲王后,佟佳氏就开始沉寂下去了,甚少惹麻烦。
虽然六阿哥自从出宫开府后,皇上并没有将他塞到六部,最多也只是将一个佐领交给他管理,在众位出宫开府的阿哥中,六阿哥分到的活算是最低的了,可是六阿哥眼中有活,反而靠着自己对火器的研究成果,成了众阿哥第一个亲王。
虽说这其中也有许多佟主子的缘由,但是也不能漠视六阿哥的努力和功绩。
这些年,二阿哥身为嫡子已经够低调了,奈何索
额图和赫舍里氏不低调。
梁九功不明白皇上对二阿哥满不满意,但是对于索额图的张扬行为还是时有不满的。
“梁九功,你让人去将老二叫过来,朕要问问他。”康熙叹息道。
梁九功:“奴才遵旨!”
……
今年二阿哥被派到了工部,所以九阿哥、十阿哥为了自己的王府,近来缠他缠的紧,几乎每天都来派人询问。
因为前段时间大选的事情,他也不好对两个弟弟拉着脸。
听说宫里来人了,二阿哥以为又是九阿哥、十阿哥送口信,眉心顿时皱了起来,没等他询问,凌普又补充道:“二爷,是乾清宫的副总管。”
二阿哥一听,眉心锁的更紧了,起身迎了出去。
乾清宫副总管李顺看到他,满脸堆笑,“理郡王,皇上请您进宫。”
二阿哥面带微笑:“李公公,请问皇阿玛宣本王有何事?”
一旁的凌普往李顺怀里塞了两张银票。
李顺将银票掖进袖子里,面上笑意不变,“理郡王不必担心,奴才观察皇上心情虽然不佳,但是和郡王没有关系,皇上此次宣郡王进宫,多半是关心郡王。”
二阿哥:……
他最近府中也无事端,工部也无出错。
仔细想来,也只有……
二阿哥抿了抿嘴,无论如何,终究是额娘的妹妹。
说来也是他惭愧,若不是九阿哥私下里告诉他这事,自己还被姨母蒙在鼓里。
……
二阿哥很快来到乾清宫,向康熙行了礼,“儿L子给皇阿玛请安!”
“起来吧!”康熙放下手中的朱笔,起身往偏厅走,那里已经有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上放着一个烧着炭的炭炉,炉上放着紫陶茶壶,此时正在咕噜噜的冒着气,旁边放着茶罐、杯盏。
“这是皇贵妃弄出来的东西,学着古人围炉煮茶,皇贵妃说,冬日若是看着落雪,做这事更有意境,今日你我父子谈心,就随便凑合一下。”康熙示意对方坐下。
他虽是皇帝,也是凡夫俗子,又不能掌控四季,可没有那个能耐让老天爷在五月天下雪,如果真那样,他就要去天坛祭祀,下罪己诏了。
康熙拿着茶镊子夹了一下茶叶放在紫陶茶壶里,随口道:“老二,朕今日宣你进宫,是想和你聊一下你额娘。”
“额娘……”二阿哥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丝怀念,“儿L子记忆里,额娘端庄娴雅,无论遇到何事,都那么镇静,妥帖……也是最疼爱我的,可惜她走的太早,我没有机会尽孝,前段时间,儿L子又得了一个女儿L,去坤宁宫告诉她,看着空落落的坤宁宫门口,回头时,总期待能如小时候那样,一回头就看到额娘站在门口对着我笑。”
说到后面,二阿哥眼眶湿润,察觉自己的失态,连忙转过头。
此时,康熙已经泡好茶了,给他倒了一杯,“胤礽,朕也时常怀念皇后,记得当年朕大婚时,对她的
印象,也只是索尼的孙女,想着由索尼教养出来的女子,应该不差,那时候,朕还是个愣小伙,宫中有太皇太后,朝堂上有四大辅臣……”
二阿哥静静地听着康熙絮叨往事,神情认真。
梁九功安静地候在一旁,目光落到二阿哥身上。
温润如玉,身形如竹,面容隐在蒸腾的雾气中,增加了一丝缥缈和疏离感。
都说六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