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管家仍然有些不死心,“如果皇贵妃娘娘不满意怎么办?”
老爷就不怕娘娘亲自驾临,到时候老爷不会吓得躲起来,让他这个奴才去招待皇贵妃吧。
佟国维淡定道:“宁儿宽宏大量,肯定了解老夫的难处。含烟这事也能让鄂伦岱他们死心,如果再不安分,宁儿在宫里虽然管不到,但是还有隆科多,他可是一直看鄂伦岱不顺眼。”
前段时间,隆科多成了玛法,孩子满月酒那天,和他晚上谈心时,诉说自己的委屈,还有对给鄂伦岱的厌恶。
隆科多觉得自己好委屈,从小到大被宁儿镇压,之前鄂伦岱做错了事,宁儿第一时间是担心他被影响。
他怀疑是不是小时候宁儿看走了眼,将他和鄂伦岱弄混了。
说完后,还抱着他哭。
弄得佟国维头疼,都那当玛法了,居然还抱着老子哭,简直丢脸死了。
不过现在看鄂伦岱这样子,他万分庆幸当年宁儿管着隆科多。
他们佟佳氏可受不住两个“混账”。
佟国维只是幻想一下隆科多变成鄂伦岱这个混账的样子,觉得就是死也不会瞑目了。
“真的吗?”佟管家仍然半信半疑,想着等到招待珍珠时,多陪些笑脸。
……
珍珠那边。
守门人看到珍珠上门,大惊失色,行了礼连忙进去通报。
珍珠稍等了片刻,图色里氏亲自出来迎接,请珍珠入了正厅,厅内站着鄂伦岱的另外两个女儿,一个是图色里氏带过来的孩子,另外一个是她和鄂伦岱生的女儿。
珍珠并没有落座,面色恭敬道,“福晋,皇贵妃娘娘看到大选花名册上多了三小姐,想知道府中的解释!”
图色里氏神色带着些许忐忑,最终含着笑,“珍姑姑请坐,此事容我慢慢解释。”
丫鬟上茶,然后快速退下了。
珍珠没有动作,“奴婢马上还要去看佟相,时间紧迫,还请福晋长话短说,”
图色里氏上前,拉住珍珠的手,眼圈泛红,“珍姑姑,我也是没办法,我家老爷整天异想天开,将含烟送进去也是无奈之举,老爷现在是个糊涂的,我又是个继母,虽说有着一等公的爵位,但是含烟是姑娘,爵位和她无关,坏名声倒是牵连到了,思来想去,送进宫有娘娘,也能给含烟弄个好前程。”
“好前程?”珍珠反问道:“福晋所谓的好前程是什么?主子娘娘快要被福晋和鄂大爷气坏了,堂堂佟家小姐居然要进宫求前程,福晋和鄂大爷这是要打谁的脸。”
“这……”图色里氏被珍珠咄咄逼人的气势镇住。
旁边两位佟府小姐面有难色,想要上前帮忙,但是忌惮珍珠此时的气势。
……
鄂伦岱的心腹狗腿子双寿站在门侧,往里面瞅了一眼,然后小心地后退,确定珍珠听不到动静后,撒开步子往鄂伦岱的院子跑。
“老爷,老爷!宫
里来人了。”双寿进屋时,被门槛踉跄了一步,一把冲进书房,连忙道。
“什么?来圣旨了?含烟被许了哪家,还是获了封位。”鄂伦岱扔掉手中的笔,揪住双寿的领口,急切道。
“老爷,是承乾宫来人了。”双寿连忙解释。
他话说完,发现领口快喘不过气来,连忙哑着嗓子:“老爷,奴才快……快喘不过气来了。”
鄂伦岱目眦尽裂,松开手,呆呆道:“是啊,除了皇上,还有承乾宫的人。”
“咳咳咳……老爷,我看那个珍珠来势汹汹,福晋可能招架不住。”双寿担忧道。
“她们女人的事,女人解决就好,老子才不去管。”鄂伦岱重新拿起一根狼毫,沾了沾墨水,继续描之前的字画。
自从他被“养病辞官”后,在佟府的日子越来越没意思,只能自己找事干了。
双寿:……
老爷是不敢对上承乾宫的人吧。
双寿担忧道:“如果大宫女想要见老爷怎么办?”
“什么……对!”鄂伦岱被提了醒,也不想描画了,将笔往桌上一扔,摘掉帽子,撤掉腰带,直接往内室奔,“老子现在生病了,不接待外人,如果福晋招待不了,就去隔壁找人。”
双寿看到已经躺在床上的鄂伦岱傻眼,“老爷,咱们就这样吗?三小姐进宫这事,您没办法装糊涂。”
“老子装什么糊涂,外人都知道我管不了家,福晋也是赞成的,她既然嫁给了我,就应该承担这些。”鄂伦岱将杯子往头上一盖,嘱咐道,“今天就是福晋,也别想将我喊出去。”
双寿见状,只能重新跑回前院继续打探消息。
……
正院客厅,图色里氏面上的笑容愈发艰难,她已经说了许多话,奈何这位珍姑姑油盐不进。对于她的那些解释一点也不认同。
说实话,珍珠刚才那些话有些冠冕堂皇,什么为了佟氏女的幸福,免了大选。
天底下最好,最有前程的地方不就是在宫里。
佟国维的女儿如果不是入了宫,被皇上宠了这么些年,要是嫁到普通人家,以皇贵妃的性子,能由着她猖狂这么些年,说不定现在早没了。
再说皇贵妃现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