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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送走赵昌后,红霜回去复命,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如实交代。
喜嬷嬷欣慰道:“红霜真是长大了,懂得自己承担了。”
“这是奴婢该做的!”红霜有些不好意思道,“据奴婢观察,赵公公似乎一点意动都没有。”
喜嬷嬷说道:“奴婢让人打听到,赵昌是老来子,父母死后,就被他的兄嫂卖了,然后送进了宫里,前些年兄嫂死了,他这个侄子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赵昌的下落,就来京城投奔来,现在看来,他清醒着呢,或者还怨着他的哥嫂。”
绿柳问道:“娘娘,既然这样,那个侄子我们怎么处理。”
“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养着也并不费功夫,看着他,也许后面赵昌会改变主意。”赫舍里氏淡然道。
说完赵昌的时候,坤宁宫主仆又说起大封六宫的事情。
喜嬷嬷:“听内务府说,因为移宫的事情,荣嫔和端嫔闹了好几次矛盾。端嫔不顾长春宫没有收拾好,连夜搬了出去,压根不想理荣嫔。”
皇后赫舍里氏嗤笑,“荣嫔那个性子真的……”
“谁说不是呢!她现在孩子最多,等到四阿哥、三格格回宫,说不定比承乾宫、延禧宫还瞩目。”喜嬷嬷道。
“嬷嬷!”红霜见她说起承乾宫和延禧宫,担心皇后生气,连忙提醒。
皇后摆手,“红霜,本宫没有这么脆弱,喜嬷嬷说的没错,比起两个贵妃,有子有女的荣嫔确实更具威胁。”
“娘娘说的对,虽说延禧宫的那位停了养身的汤药,可是现在过了三年,肚皮还是没有动静,多半是生不了了,再说今年钮枯禄氏身体一直都虚,和承乾宫的佟贵妃像是比着养病,至于承乾宫的那位,她从小体弱多病,进宫这些年也没有动静,多半也是不能生的,所以太皇太后才允许有两个贵妃出现。”喜嬷嬷说的条条是道。
旁边的红霜和绿柳听得认真。
皇后赫舍里氏嘴角微翘,“嬷嬷不必哄着本宫,这些我都清楚。只是有时候哪能想的那般清楚,看到时,还是心里膈应的很,皇上居然给了佟安宁双字封号,太皇太后居然允许,她真的将我当成孙儿媳吗?”
说到最后,她委屈的泪水就下来了,当皇后越久,她越发现自己失去的越多,为了维持皇后的尊贵和地位,她亲手将皇上推开,劝谏他雨露均沾,在后宫的那些孩子面前,她要维持嫡母的体面,所有人觉得,只要有了一个皇后身份,似乎她应该做这些,应该满足了,可曾想过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和母亲。
喜嬷嬷上前给皇后擦了擦眼角的泪,“娘娘,您可不能这样想,太皇太后乃是我大清的奇女子,现在已过半百,她那双眼睛利着呢,再说,太皇太后一直很宠爱六阿哥,她对承祜阿哥是什么态度,您又不是不知道,保成阿哥可是承祜阿哥的弟弟,后宫无论有多少阿哥,咱们保成阿哥都是最尊贵的那个。”
绿柳同样道:“主子,咱们要好好养好身子,看着保成阿哥娶妻生子,看他当上太子。”
红霜:“对,太医说了,不能经常伤心,娘娘多想想阿哥,心情就好了。”
皇后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那些坏情绪压制下去,就在她面上重新展露笑颜时,总管许忠全跑进来,告诉她一个坏消息。
辉发那拉氏的贴身侍女清水被人毒死了,就在后院。
皇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差点忘了这事,对方真是会挑时候,趁大封六宫,正值内务府忙碌的时候动手,虽然清水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却是她的诱饵,现在鱼没钓到,饵却臭了,简直让人烦躁的很。
“确定没有线索吗?”赫舍里氏有些不信。
许忠全立马磕头道:“奴才仔细查问了后院的奴才,都说没见到可疑的人。”
“既然这样,本宫要你有何用?”赫舍里氏冷冷地看着许忠全。
“请主子恕罪,再给奴才一些时间,奴才一定找到线索。”许忠全连忙道。
赫舍里氏没说话,只是烦躁地摆了摆手,示意许忠全离开。
等到许忠全退下,赫舍里氏沉着脸,“嬷嬷,原先本宫以为是只老鼠,现在看来是条毒蛇。”
喜嬷嬷道:“娘娘莫要惊慌,既然对方出手了,从另外一方面可以证明,辉发那拉氏伤害小阿哥,确实有帮凶。您是皇后,后宫您就是天,对方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赫舍里氏倚靠在椅子上,单手扶着额头,“可是紫禁城太大,一头猛虎好找,但是一条细蛇难寻!”
喜嬷嬷道:“细蛇也想要成为猛虎,终会露出马脚!”
赫舍里氏微微点头,阖眸养神。
红霜和绿柳动作一下子放轻了,连呼吸都不敢重。
……
永和宫内,比起前院的热闹,后院静的有些渗人。
乌雅氏让小玉搬了一个椅子放在屋前,坐在椅子上听着前院的动静。富察氏和萨察氏在这次大封里都封了常在,而乌雅氏仍然是个庶妃。
虽然比起其他宫里,这点晋封不值一提,不过还是比乌雅氏强,大封过后,富察氏和萨察氏时常借着安慰的借口在她面前炫耀。
想到当时两人虚伪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