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莫尔根挠了挠头。
佟国维点了点头。
人站在太和殿门口,看着有些醒目,佟国维看了看,请讷苏肯和莫尔根前往致知馆。
人来到致知馆二楼的馆长办公室,佟国维让人上了茶点,就让服侍的人下去了。
讷苏肯站在落地窗前,眺望下方的景色,站在这里,不仅能看到下方的景色,还能看到金水桥,这还这是二楼,若是在四楼,想必风景更好。
他疑惑道:“你这办公室为什么不放在四楼?”
“娘娘说,四楼太高,影响不好,而且上下楼有些累,就将办公室放在二楼。”佟国维坐在椅子上,给讷苏肯和莫尔根倒了茶。
讷苏肯转身做到椅子上,点头道:“娘娘考虑的没错,若是在四楼,那些御史也看不到你,不好弹劾了,你也没了这些乐趣。”
“咳!说什么大实话,我是那样的人吗?”佟国维龇牙坏笑,“是哪些御史吃饱了没事干,眼红这栋楼。”
致知馆虽说明面上是图书馆,经过这些天,大家发现它还有另外一个用途,就是方便朝廷官员聊天休息的地方。
虽说宫中有地方供上朝的官员休息,叫九卿房,就在乾清门附近,不过普通官员压根没有资格进去,甚至连喝口热茶都不行。
致知楼这里没有限制,可以喝茶、吃点心、还有如厕的地方,一天早晚开着门,九卿房是那群一品大员、议政王大臣的地盘,致知馆更多的是招待职位比较低的官员,这里是紫禁城,大家也会顾忌身份,不会因为意见不合而打架。
皇上对于致知馆这些事情心知肚明,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讷苏肯直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让他自己领会。
莫尔根则是认真地喝着茶,一个是姐夫,一个是顶头上司,他还是老实喝茶吧。
佟国维和讷苏肯斗了一会儿嘴,讷苏肯开始进入正题,“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索额图忙的脚不沾地?”
佟国维低头抿了一口茶,挑了挑眉,“咱们那位索大人就不能有些耐心,中宫皇后的小阿哥好像还没有过白天吧!”
“看来你也听到消息了!”讷苏肯盯着他。
虽然他不想掺和夺嫡,可是身为朝廷官员,尤其还是九门提督这样的职位,哪能想要脱离就能脱离的。
莫尔根点头:“我们那里也传出消息,说是皇上担心战事恶化,想要立太子。”
作为常年在京城混的人,他一听就知道是赫舍里一族在造势。
“啧,之前嫡长子的时候,皇上都没有想过立太子,索额图凭什么认为皇上现在会立太子!”佟国维语带嘲讽道。
莫尔根点头:“现在小阿哥一岁不到,确实有些急了!”
讷苏肯轻哼,“说不定人家打的就是现在的时机,现在西南战事虽然大好,但是战事瞬息万变,谁知道会不会变差,再说为此事造势,索额图又不亏,赢了他们家的一个太子,输了,也没有什么变化。”
佟国维:“自我大清开国以来,从未在帝王生前立太子,此事我看索额图还是白做工,与其忙着干这事,不如做其他事情。”
莫尔根赞同,“姐夫说的有理!”
“谁知道呢!索额图既然为此事走动,就是势在必行,要看皇上的意见了。”讷苏肯将杯中的茶水喝干。
莫尔根连忙贴心地倒了一杯。
“以皇上的脾气,他对于立太子估计没什么想法,若我是索额图,肯定要从旁的地方使力。”佟国维右手拇指撇着胡须,眉间拢起。
讷苏肯朝东西面指了指,“你是说那里?”
佟国维点头。
莫尔根不停地瞅着他们,搞不懂为什么打哑谜,他想的脑子都快打结了,最终还是没忍住,凑到佟国维跟前,“姐夫,你们在说谁呢?”
佟国维淡定地抿了一口茶,“说了你也帮不上忙!”
“说的好像你们就能干出大事似的!”莫尔根撇撇嘴。
佟国维没理他。
讷苏肯开口道:“你们家的佟妃娘娘这是打算一直待在畅春园了?”
他可听说,佟妃连宫里的中秋宴都没有回来,皇上也没催,不是说佟妃很受宠吗?
“娘娘身体不好,现在正在畅春园养病,我们也劝不了。”佟国维神情淡定道。
莫尔根嘿嘿笑道:“统领,你是不了解娘娘,娘娘看着是个脾气好的,其实只要你不打扰她,脾气也是好的,但是如果发起脾气来,姐夫也没办法,我估摸皇上都拿她没辙。”
讷苏肯嘴角直抽,看向佟国维,“她说的是真的?”
佟国维似笑非笑道:“我家大闺女,你又不是没见过,她的脾气从小到大都没变过,你说呢?”
讷苏肯:……
他想起鳌拜在世时,佟国维带着佟安宁去给莫尔根镇场子,当时的小姑娘胆量确实非常。
讷苏肯见状也不再说,人家闺女已经嫁入皇家,而且现在生活过得有滋有味,身子弱些就弱些吧。
……
莫尔根在朝堂上算是一战成名,第二天,虽然丘御史没告他的状,但是其他御史将他扒了个底朝天,说他在京城里为非作歹,狐假虎威,治下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