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要紧。”
皇后赫舍里氏深吸一口气,恢复之前得体的笑容,“佟妃,本宫听闻你让敬事房接连将李氏、富察氏、钟吉氏的绿头牌都下了。”
佟安宁温声道:“启禀皇后娘娘,富察氏和钟吉氏前段时间发生摩擦,都受了伤,臣妾让她们养病,李氏打听皇上表哥行踪,意图堵截,而且还吓到了董氏,将她的绿头牌撤下有理有据。”
皇后赫舍里氏冷冷道:“佟妃,你可知宫中姐妹不多,你这一下子撤了三个人的绿头牌,剩下能侍寝的人就不足十个了。”
“臣妾觉得人数已经够了,近些日子,皇上忙着前朝的事情,无心后宫,再说坤宁宫已经有三个孕妇了,臣妾觉得众姐妹应该能坚持到娘娘生产后,到时候臣妾就轻松了。”佟安宁直接来了个皮笑肉不笑。
皇后:……
“佟妃,你答应本宫,绿头牌万不能再撤了,如果后面富察氏、李氏等人知错,可以酌情将牌子放上去。”赫舍里氏有些头疼道。
佟安宁眉梢微扬,嘴角噙着笑:“臣妾之前对富察氏她们说了,只要皇后娘娘愿意为她们求情,惩罚可以免除,毕竟臣妾现在只是代管理,后宫大权还在您手中,正好臣妾也可以轻松了。”
赫舍里氏眼皮微跳,佟妃这话的意思是,她后面还会这么干。
佟安宁在坤宁宫待了将近两刻钟,等到佟安宁离开,赫舍里氏如打了大仗般,有些虚脱地靠在榻上。
“娘家底子厚的妃子果然不好惹!”赫舍里氏苦笑道。
喜嬷嬷给她按摩肩头,疏松肩膀,“奴婢听佟妃的意思,后面她不打算收手,娘娘劝也劝过了,和咱们无关。”
赫舍里氏按了按额角,“只能这样想了,本宫就担心佟妃做的事情惹众怒,皇上不忍心惩罚她,最后还是我这个皇后收拾摊子。”
“要不然将这事告诉皇上,这样娘娘也尽了责。”喜嬷嬷提议道。
“也行!”赫舍里氏靠在榻上,慢慢合拢上双眼。
……
之后除了佟安宁,昭妃、伊哈娜也被叫去坤宁宫。
佟安宁估计和她差不多的,无非就是劝她们处理宫务时要“宽容”。
然后……
昭妃第二天再次罚了一个庶妃,佟安宁紧跟其后,继续撤绿头牌,伊哈娜已经开始查账了,尤其是广储司的账。
于是六宫众人为了防止犯错被撤牌子,一时间变得安分不已,就连身边的太监宫女也进行严格约束,因为身边的宫女、太监犯错后,昭妃罚过人后,佟妃还会牵连他们的主子。
慎刑司发现自己的活变少了不少,一些平时趾高气昂,眼睛长到头顶的太监、宫女变得乖顺,紫禁城的素质水平提高了一个阶梯。
康熙知道后,也就没再管,因为前线战事,他现在无心后宫,就连去后宫都没时间。
慈宁宫的太皇太后见状,也就由着佟安宁、伊哈娜他们折腾,现在的重要是除了前朝站事,就是坤宁宫的三个孕妇了。
所以等到康熙回过神后,敬事房呈上的绿头牌就只有两个了,一个是咸福宫的王佳氏,一个是坤宁宫的叶赫那拉氏。
康熙看着托盘里孤零零的两个牌子,眼皮直跳,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梁九功看着甚是冷清的托盘,瞳孔一颤。
佟主子办事果然不同凡响。
海总管将托盘举国头顶,不敢看康熙的目光,“启禀皇上,去掉养病还有特殊日子的小主,确实只剩这两个。”
康熙嘴角直抽,“如果朕再晚两天,是不是连这两个牌子也没了?”
“奴才不敢!”海总管小心翼翼道,他偷瞄了康熙一眼,见他似乎没有生气,轻声问道:“皇上,您还挑吗?”
“挑什么挑!”康熙摆手让他将托盘撤下去,眼不见为净,忽而开口问道,“佟安宁的牌子怎么没看到?”
海总管恭敬道:“启禀皇上,佟妃娘娘身体不适,前段时间也生病了,也将牌子撤了下来。”
“昭妃呢?”康熙问道。
海总管:“昭妃娘娘来了月事!”
康熙摆手让他下去,等都海总管退下,康熙无奈道:“朕是不是该感谢佟安宁只是撤牌子,没有将朕给卖了。”
梁九功组织了一下言语,“奴才觉得佟主子只是和皇上开玩笑,她做事有分寸。”
“有分寸!短短半个月,将绿头牌弄得只剩下两个,这还叫分寸?”康熙无语道。
梁九功讪笑两声,“皇上,佟主子虽然平时看着没心没肺,归根到底还是女人,她就是嘴上说着不在乎,您看看她做的这些事,桩桩件件都是在说在乎您!您打仗国库空虚,佟主子二话不说,拿了钱(虽说是借的),还不愿意别的妃子挪到承乾宫,现在得了敬事房的差事,佟主子又接连撤绿头牌!皇上,这些都代表佟主子对您的心意!”
“是吗?”康熙虽然语气疑问,嘴角的笑已经荡开,笑的令人目眩!仿佛开屏的孔雀,格外荡漾。
梁九功连连点头,默默擦了擦额头的汗!
心想:佟主子,奴才只能帮到你这样了!
……
“阿嚏!阿嚏!阿嚏……”